钟夜点头,很是笃定,“就是她了。”
顾雅洁叹口气,眉目舒展,“那很好,可惜我来的仓促,没有准备礼物。”
钟夜看看时间,“再不回去她要担心,简单说吧,你不想和南怀结婚?”
顾雅洁十分坚决的确认,“不。”caso
钟夜不意外,“南怀现在性格确实不好,我理解。”
他起身就要下车,顾雅洁拔高声音,“你什么意思?”
钟夜回头,双眼如湖水般平静深邃。
“我帮你。”
顾雅洁惊讶,“你要回钟家?”
钟夜这才真正笑出声来,有些愉悦,“雅洁,你也从来没相信过我会放弃钟家。”
顾雅洁不语。
她从未相信过。
钟夜顺着小路离开,顾雅洁隔着车窗,看他颀长背影消失在月光下。
她觉
。得钟夜变得很不同。
之前的钟夜,无论再彬彬有礼,总让她感到极端危险,就像对方体内藏着一颗引线不停燃烧的炸弹,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爆炸。
然而现在,钟夜周身的气质都发生改变,那些鼓噪的愤怒与暗火销声匿迹,取而代之的是内敛温润,如朴石,轻轻一敲,才露出澄澄碧玉。
是因为,展眉吗?
钟夜开门,展眉蜷在沙发上,头搭在膝盖边打盹。
她睁眼,露出放松微笑。
“你回来了?”
钟夜上前把她身上的毯子拢了拢,“天气转凉,不要在沙发上等。”
展眉将醒未醒,“今天有受伤吗?”
钟夜握住她手,“没有。”
展眉打着哈欠起身,“吃点东西?”
钟夜拿过桌上展眉的笔记,她对病人很尽心,哪怕是一个助理,也全力以赴。
“你陪我。”
钟夜又问,“你这样喜欢治病救人,为什么当时不去纪国?我已把所有事项安排好。”
展眉反问,“我要是去了纪国,你怎么办,在岷山脚下变成一具白骨?”
当然不会,我早有安排。
钟夜心内如此想,面上却恍然大悟,“你说的非常对。”
展眉嗤一声,作势要摸他额头,“原来人真的会被打傻。”
钟夜拉住她手,“那你可得一直在我身边,不然我怎么生活?”
展眉白他一眼,起身收拾东西。
窗台上,一株夜来香展开花瓣,迎着月光,散发着幽幽香气。
是谁在此时想,但愿长醉不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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