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齐子羲和程百依从书房出来之前齐子羲又让人将那剩下的一壶“茶”灌到哈喻口中。
回到房间的一路上齐子羲都在暗爽,时不时的就可以看到他的嘴角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吓得周围巡视的侍从一个个猛咽唾沫,暗道王爷不知又在想什么坏主意,怎的笑得那般诡异。
回到房中,程百依无意间回头,正好看到齐子羲勾着嘴角傻乐,她先也是吓了一跳,如果不了解齐子羲的人看到他笑,只觉得他的笑容如春水一般温暖人心,可如果了解齐子羲的人看到他笑,则会思量着,这厮又在想什么折腾你的好主意,他的笑容越傻,越让你没有防备,证明这厮要捉弄你的手段越惨烈。
“你……笑什么?”
齐子羲完全忽视掉她表现出来的抗拒,自顾自将她搂进怀中温柔道:“百依,其实你是关心我的对不对,刚刚你一来就看我的手,你也在担心我手上的伤是么?”
程百依轻咳一声不做回答,却又怕他再胡搅蛮缠,遂又问道:“你为何让人将哈喻弄到楚王府上?”按理来说,齐子羲跟齐墨蒿并没有多大的仇恨,相反,这个时候更应该跟楚王相安无事才对。
“你想想,哈喻刚到盛京,对于现在正发生的事有所了解也不奇怪,可为什么他连你是楚王府媵妾的事情都知道呢?”
“你是说这件事是楚王告诉他的?”再深入一想,程百依恍然大悟,“也就是说今日哈喻当众侮辱你的事情也是楚王安排好了的?”
“的确如此,上次刺杀你的事,加之这次的侮辱,前仇今恨是时候找他结清了。”当然这不是最主要的,这些事情他大可以不必放在心上,可是他若是明知道楚王这厮对程百依有非分之想而视而不见,那就太不是他齐子羲的性格了,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不允许齐墨蒿这小子再在程百依面前刷新存在感。
“可是哈喻跟楚王无冤无仇,他的尸体出现在楚王府本就引人怀疑,加之今日是燕王殿下你跟哈喻发生矛盾,你的嫌疑也要大一些,若是楚王以此咬你一口,那就真是引火上身了。”
齐子羲无所谓笑笑,“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我自有定论,好了,时候不早了,我们就寝吧。”
像齐子羲这种腹黑无耻的伪君子,他做什么事定然不会让自己有后顾之忧,想来他要用哈喻来对付楚王,自然早就给他挖好坑了。
程百依轻咳一声,也不再多问,自上床去睡觉了,齐子羲很快也上了床,他将床中间那床作为“楚汉分界线”的厚被子扒拉到床边,再凑到程百依的被子里将她紧紧抱在怀中。
被他温暖柔软的身体抱在怀中,程百依只觉得浑身一激灵,但她很快平复下来,心中只觉得一片安宁,也不知怎的,突然就放下了心中戒备,身体也慢慢放松下来。
可就在她迷迷糊糊要睡过去的时候,却感觉齐子羲的手伸到她的衣服里,他的手先是在她的腰上摩挲了一下,见她没有反抗,便试着在她腰上最优美的弧度上捏了捏。
程百依瞬间惊醒,她却并没有立刻阻止,只在心中暗骂齐子羲混蛋,刚刚她竟然在这混小子怀中放下戒备,早就该想到这小子的无耻德行的。
齐子羲并不知道见好就收是什么东西,见她不为所动他便得寸进尺,那伸进去的手又向她的身体上方游走一寸附在她的柔软上,并在上面捏了捏,程百依咬了咬牙,终于忍不可忍,她抓出他的手反手一拧,只听得齐子羲一声惨叫,不满道:“百依,你轻一些,手要断了。”
程百依狠狠甩开他的手,咬牙道:“燕王殿下若在动手动脚的,这觉就没法睡了。”
齐子羲这下总算安分了一些,可依然将她紧紧搂在怀中,程百依试着挣扎了几次也没能逃脱他的怀抱,她知道齐子羲这小子是个死心眼,挣扎了几次无果也就安分下来。
他将脑袋靠在她的肩膀上,不满的咕哝道:“我们是夫妻,怎的就不可以做夫妻之间最亲密的事情呢?”
其实齐子羲说的也不是不正确,他们是夫妻,本可以做夫妻之间最亲密的事情,可是她心里却一直有一种隔阂,这种隔阂像是一片阴影一样覆盖在她心上,只要这片阴影在,他们就永远做不到夫妻同体。
程百依叹息一口气,“殿下快些睡吧,明日怕是要有一番折腾了。”
齐子羲却不答,自顾自问道:“百依,你可否告诉我,你究竟在忌讳什么,我是你的夫君,你有什么话都可以对我直言的。”
程百依没有回答,齐子羲又道:“是不是还因为文静怡的事?我跟文静怡之间……罢了,说再多也没有甚作用,你便看着吧,你总有一天会明白我的心的。”
程百依迷迷糊糊的听着他这后半句话,只含糊着答应了一句,“嗯。”后来齐子羲又说了什么她听不真切了。
就如程百依所料,哈喻王子的死果然掀起了轩然大波,尤其他的尸体还从楚王殿下的枯井中找到,长安城中众人疑惑纷纭,都道这哈喻王子跟楚王殿下究竟是何仇恨,竟然祸及性命。
不过楚王殿下英明神武,在皇帝向他问罪之前他先告了燕王殿下一状,所以一大早,程百依和齐子羲刚用过早膳就被宫中来的舍人带进了皇宫。
已过了不惑之年的皇帝陛下坐在建章宫那张沉香木雕游龙的躺椅之上,在他左侧坐着一个大胡子的胡人,这胡人满面怒容,一脸“老子有理,老子怕谁”的表情,想来这人正是跟哈喻王子一起来大曜王朝的使者,如今哈喻王子死在大曜,这使者自然来向皇帝讨一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