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也已经很晚了,大叔就安排我和外公睡觉的屋子。本来我们应该睡到主屋大炕的,但是王小虎躺着不好挪动。我和外公就去了小屋。
这一夜发生的事情,颠覆了我的认识。躺在炕上,又不敢问外公。一路走来碰到的东西,以及今晚外公起法坛,一边又一边就像放电影。辗转反则就是睡不着,外公给我拉了拉被子。看着我还没睡着,说道:“毛娃子,不要想了,等你过了十二岁的生日,外公就给你说道说道。没想到你的阴阳眼这么早开了,早早睡吧。”
“嗯,外公那我睡了。”不敢多问外公,只得乖乖的睡觉。
第二日,一直到太阳晒到屁股才起来。王大叔不在家,外公坐在院子里和一个老人在聊天。我出来屋门,王大婶赶紧给我准备吃喝。
我就坐外公旁边听着外公的话,讲的全是这几年的变化。一句也没听进去,吃完就去找同学玩了。
直到快吃晚饭时,我才进了王小虎家。看着院子里多了一只大红公鸡,外公在屋子里写写画画,桌子上摆放着十几张小符纸。外公正在画一张超大符纸,这长度竟然和我的个头差不多。
不一会画完了,旁边还有绿纸、红纸剪的花,用早就准备好的浆糊粘在超大符纸四周。还挺好的,外公又在上面盖了九道印章。
弄完一切,桌子上的饭菜已经在等我们爷孙两人,吃着桌上肥肥的猪肉满嘴流油。这顿饭吃的那叫一个欢实,外公只吃了一些素菜,边吃边和村里的老人聊着今年的庄稼的收成。
吃完外公和老人点起一根烟,说道:“他李叔你也见识多,今晚就留下给我帮个忙。”
李老汉笑呵呵的说道:“我不给你添乱就行,他黄叔一切都得靠您。”
外公抬头看来看暗下来的天,说道:“我们九点后就开始。”
我一看这才七点钟,还要两个小时,两个老头似乎又说不完的话。我就坐旁边打瞌睡,没想到靠着外公睡着了。梦里居然是昨天晚上碰到的红舌头,这次脸能看清楚了,拖着长长的红舌头,看着我直愣愣发笑。我一直往后退,拿玩意一直往前逼进。本能的原因,身体从小木凳上嘭的一声摔倒。
两个老人惊讶的看着我,自己赶紧起来,给外公说:“我梦见昨晚我看到的拿个白衣红舌鬼了。”
“没想到,竟然尾随到这了,还托梦与你。”外公嘴里嘟囔了一句,摸了摸我的头说道:“毛娃子不要怕,你有红项圈,一般东西不敢靠近你。”
我懵懵懂懂的点点头。
直到晚上八点多了,外公问我说:“毛娃子你是跟着我们去,还是在小虎家里待着。”
我后头看了看还躺在炕上的王小虎心里不由得一阵害怕,不寒而栗,嗖嗖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连忙说道:“我当然跟着外公你了。”
“那好,今晚你就跟着我,如果看到什么可不许乱叫,要镇定。”看着我笑了笑,现在想起来我是不是那时候上当了,外公是故意的吧。
外公接着安排王大叔,把大红公鸡的鸡冠割开,放一小碗鸡冠血。
自己拿起超大符纸,用找来的一个粗竹棍把符纸绑到上面给挑起来,交给站着的李老汉,这个后来才知道叫寻魂幡。
外公笑呵呵的交给我木印章,我拿着印章看了看上面奇怪的纹样,哦,不对,应该叫翻天印。
王小虎头上还贴着昨日的符纸,王大叔端着一小碗鸡冠血进来,外公手指蘸了一点血,点在王小虎头上。
点燃三支香,对着木锏拜了三拜。又拿起桌上的一张符纸,嘴里念叨着咒语,又是一个字也听不清楚,好像嘴里含了一颗核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