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失落的坐在一边,这时老仆又取出个番薯,乐呵道:“不打紧,不打紧,公子跑的快。”
好一个坑公子的老仆人,只有这么一个心善的公子才能忍,悠悠叹了一口气,她想起这一路,有一次,背着伤痕累累的她的公子,一边流泪一边说道:“多是不要命,多是不要命。”
她永远记住公子的那句话:“我要是有一副好身体,这江湖我迟早走一走。”
她在调养生机,眼中满是坚定,如果那姓孙的医师救不了公子,她岐山山主的女儿就以命换命,老天不是喜欢夺命吗?就用我命换你命。
——
其实大战马上就要拉开序幕了,在火药彻底爆炸前,是无数个小火星,在一个村落里,一位背着妹妹疯狂逃窜的少年,早已忘记眼泪是什么滋味,他们一个村子全多死了,死在不知何明的铁骑下,是父母把他们兄妹三人藏在地窖中,他才有一线生机,如今他只想把这一线生机给妹妹。
小妹妹在发烧,二妹妹死在地窖里,死亡的恐惧如影随形,但一支骑兵呼喊着,若饿狼般出现之时,少年绝望了,他拍了拍发着高烧的妹妹,听着那气若游丝的嘤咛,他眼泪早已流干,他不懂为什么大夏会这样,他不懂为什么他们要杀人,若是能活下去,谁来救一救小鱼。
少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在路口矗立着一位白衣的英俊男子,一人面对铁骑,自言自语道:“北方大瀚狼骑,轻甲骏马,手中弯月刀,我若斗,夏无骏马,当以火药枪手…”
不知为何,少年觉得这人可以救一救小鱼儿,但白衣男子低头之时,看着那小小的倔强身影,冷漠的脸上起了涟漪,他伸手接过发烧的小女孩,平静的看着少年单膝下跪:“恩情这辈子报不了,俺林甲下辈子报。”
“你要去哪!”被那个地方认为一字千金的白衣男子,问了四个字,结果没人回答,少年坚定的看着前方的铁骑,从地上捡起一根烧火棍,冲了上去,白衣男子面色一边,因为那平常的烧火棍挡不住望月刀,因为这烧火棍上竟然有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意念,白衣人像是想明白了什么,无奈一叹…
少年林甲,岂知自己的求死之念,自己的守护之心,对自己未来造成什么影响,总之这一天变了,有一道身影拉住了他,拍着他的头:“我大夏还没有弱到让孩子去挡刀兵。”
少年昏了过去,几日水米未进,昏迷前还在喃喃道:“好心人,带我妹妹走,给她一碗饭吃就行了,穷人家的孩子好养活。”
白衣人好像明白了什么,看了眼手中的小姑娘,发烧通红的脸,手抚在她的额头上,喃喃道:“当然我一个人打不了这么多,但有人可以。”
从前方来了一支墨衣铁骑,神机盒转动,铁马踏兵河,背后匣子中飞出一把利剑,若冲锋之军,为首那鬼面人冷哼一声:“墨家弟子听令,诛。”
这一刻血染土地,这大瀚的轻骑竟然不过这游侠的一轮冲击,这位被尊称为巨子的人,身材婀娜有致,摘下面具,露出那副美丽清冷的面容,那双如墨的双眸全是智慧的神采,她竟然是为女子,当代墨家巨子的名字叫做——墨含。
她输过一次,输给当代兵家第一传承序列,陈白水。
自树下而来的墨衣望向那一袭白衣,剑指着这名字简单的就像一碗白开水的男子,只有认识他的人才明白,这是一碗有味道的开水,但对于墨含来说,索然无味:“陈白水,可能一战。”
战意凌空,墨含认为兵家最为好斗,可这位兵家第一序列摇了摇头:“那一次你输给了我,答应我一个条件。”
条件?墨含冷笑:“如果是让本巨子加入你们兵家,这不可能。”
我倒是挺想让你成为我的妻子,陈白水知道若他敢这么调侃,这位巨子绝对会砍下自己这颗头,然后自裁在兵甲树下,他无奈一叹,指着地上的少年说道:“这一次带上他,他的意念与你们墨家有些像,王老农先生曾经说,要给树下多些种子。”
果然是这树下最索然无味的人,墨含点了点头,看着陈白水背着小姑娘的背影,后者开口道:“我去阴阳塔,你呢?”
“天院!”这多是两个惜字如金的人,只不过各自又补充了那么一句。
“我认为齐大将军可以教我些东西。”
“我要去天院为我墨家争名。”
又一次擦肩而过,墨甲擦肩白衣,各自来自树下,又有各自去的地方,这一次树下与大夏签订了一份东西,大夏不在管制百家,开城门愿种子扎根。百家回哺大夏,愿大夏长夜久安。
那个叫做林甲的少年醒来时,忽然看到一位极其好看的墨衣姐姐,挥剑砍向一位衣衫褴褛的人,这一剑好呀!他拿起烧火棍,跪了下来:“求师父教我武功。”
准备杀了那个逃的比马快的登徒子的墨家巨子顿了顿,看着那手拿烧火棍的少年,也没问别的,只是觉得既然默认,就当有师父的样子,可怎么才有师父的样子,她说道:“那人姓陈,以后是你的敌人。”
可林甲只听到,前半句话,那人姓陈,我林甲愿为这姓陈的挡刀,至于敌人不敌人,就像墨家巨子冷冷的看向某个地方,那个登徒子,该杀。
“我不过就赞扬一句,屁股大好生养,姑娘很有福气,怎么滴了,屁股大我说错了吗?怎么滴了,有福气还拿剑砍我,以后谁敢娶这样的女子,我晋万里就称他一声哥。”
晋万里苦涩的坐在大石头上,喘着粗气,他生性如此,也不怪家中的姐姐出门时拿刀抵着他的脖子,告诉他一个道理,山下的女人如老虎,让他答应一件事,莫要沾花惹草惹业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