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问我为何想阻止。
“我叫秦言。”
这是一场自问自答的对话,这垂垂老矣的老者叫秦言,秦言又是谁,蛟谭不清楚,司幻不清楚,镜子姑娘怔怔的移过头,有些苦涩,她悄悄的走来,这春秋的力量伤不了她一丝一毫,她问:“你就是秦谪仙,我喜欢读你的诗文。”
老者憨笑道,原来我还真有当文宗的潜质,秦言笑了,看着镜子姑娘,虽然不知道她叫什么,可还是说道:“镜子,为我磨墨。”
镜子点点头,树下的人习惯性身上放着笔墨纸砚,这产自树下的墨,那颗树的枝叶燃烧的烟,制成的墨,散开在青石砚台上,只不过这一次秦言没有接笔,而是用手指沾墨。
“区区诗词小道,如何可以抵御这春秋大义。”
好一个春秋大义,你先祖要知道你这么用,一定会气的重新活过来,活过来也好,儒圣啊!一把刻刀刻下了春秋,秦言并不理会,只是第一次觉得苍老的身体着实有些难活动,白月芸山前扶住了秦言:“别瞎走,好好呆着不行吗?这一次你可真没阳气了。”
说的是第一次遇见时那并不好笑的笑话,秦言看着白长官那双低沉的眸子,好像有些湿润,挺好笑的,可他面对的是全天底下最可怕的妖族,这一次笑不出来咯。
“你好好呆在城池里不行吗?出来陪我干什么呢?”
这是这人的疑问,白月芸在他头上敲了一下:“长夜久安,因为我是守夜人。”
好一个守字,秦言好像从这一句话中悟出什么,看向那天人境界的妖族,颤颤巍巍的举起十方胚胎,还真有那么一个意念,适合这一次,这一次我守你,秦言手中的十方不断颤抖,锏灵点点头,帮助他举起降龙锏,这一次用不到家传宝贝,孩子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
这个意念是什么呢?是鬼蜮中的那些守夜人,是战死在大夏城外的人,若我真有一个意念,是那天准备刀斩留王世子,好一个狂人,没有周武降龙的我想杀不可杀的皇族,会成功吗?我杀得为什么呢?总得有一个理由。
看着满是阴沉的天,这一刻两个黑衣开口说了同一句话:“我想让这片天清一点。”
不周不可撼,手中锏十方,这一念早已有,只缺一意,一锏灵,怀中那不知从何而来的天书里有一破败的大殿,冥看了一眼大殿,看那天书的实体破碎,只留灵在他手中,万物有灵,这锏继承天书之力,天书力有九,鬼为一,武为二,其余的总有一天会知道。
“万物皆有灵。”秦言没有用死神为祭祀,而是喃喃道:“我有一刀,可切肉劈柴,可上阵杀敌,可阉割畜生,出自阴阳塔秦玉猫之手。”
“我有一刀,斩断生死,十方。”
锏破碎,八面纹路,首位天地,中间那可转动的轮盘,浮现一字,是为鬼,死神一笑,见这彼岸黑火围绕着十方,却又是天地明亮,化成一把死神的镰刀,背着刀的少年,将死神的怜,七情六欲中的可怜注入此刀,死神也曾恋爱世人。
“这一刀,取名幽冥长夜。”我不守,只因其锐利,只因我这一方,以攻为守,用刀的姿势还是用锏那般,秦家有一锏,名曰马上杀手锏,秦言有一刀,是为幽冥。
小九命跃出,骑上阴鱼,他要为秦言助阵。
他出生在至死之时,至死后只有他这一线生机,脖子上挂着铃铛响,这帝都大阵的气围绕在秦言四周,锏灵龙女挥出手中锏,唤出这大夏的神龙围绕着秦言,黑白二龙有些退却,可迷茫间怔怔的看向龙女的面容,退入鬼门关里。
这一刀,天地只有天照,这一刀斩碎蛟谭一头颅后,扑向这妖军之中,这一刀燃尽了秦言的生命,这一刀最终还是伤到了自己,这一刀将巨大的长夜放在地上,双手出力,这一刀,整个云汉城里见到了,因为他是劈向鬼门关,用死亡换得天地清明,这天空飘落的再也不是血色,一朵朵雪花落在地上,多是年末有雪,帝都城楼上,书生赏雪。
而在帝都城外,这一刀换得战场寂静,静中,有一世子看着那人的背影,苦笑道:“这一刀,该怎么赏。”
挥出这一刀时,和尚的周围盘旋这六道,六位天人阻止这一刀,剑仙终于出剑,剑指秦言的心口,儒圣公想再用秋之书寂灭这老者之时,秦言笑了:“我这一刀,你们怎么挡。”
儒圣公说:“笑话,人之将死其言为何不善。”
天山北门吹雪说:“这一刀,我挡不了,当你也用不出。”
不空和尚说:“施主,回头是岸。”
李凤绫问齐天,秦言究竟怎么了,在漫天大雪下随着天地过一年的秦言,手上墨迹未干,有个声音问:“你多要死了,还逞强什么。”
这声音来自九字天书的第二页,传达的意念是阻止不了,这天底下还真的有斗不了的东西,声音再也没有说话了,斗神纹的命运再次与这人融合。
司幻皱了皱眉头,想起众神殿里被砍掉头颅的神祇,又看了一眼僵尸修罗,手中无数幻境,地上人在构筑地下事,她还是问了一句:“你多要死了,你有什么办法阻挡这一切呢?”
在秦言的身后,出现一道背影,是手持半本书的老者,他出现在秦言的文宫,一直看着这少年老成,却在这一刻出场,那一刀划破了空间,其实并未斩向鬼门,只是斩开了锁链,死神落地,看着死亡的秦言,在他落地那一刻,鬼王也落地,他们受到指令,要夺回这人,秦言挡在死神的身旁,保护着死亡的神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