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说真的,&rdo;杜恩答道,&ldo;我有格罗夫上唯一一个,有鸟儿在树上监视的地方。&rdo;
她听了一惊,&ldo;真的?&rdo;
&ldo;一地的鸟粪,你走路可要当心。&rdo;
她的嗓音因急切显得嘶哑,&ldo;你前面带路,快带我去!&rdo;说完,她转身盯着纳布和丹特,&ldo;你俩听着,把这台摄影机给弄出去。你们可以听,可以看,但不得做永久的记录,明白没有?&rdo;
纳布满口答应,&ldo;你回来前保证办好。&rdo;
她哼了一声,&ldo;你压根儿不想搬,纳布。你当我是傻子?&rdo;说完,她出了杜恩为她打开的另一扇门。
门刚一关上,丹特就一阵恶心,吐进了一个废纸篓。纳布在一旁没事人似的看着,&ldo;你还不明白,丹特?她没什么好怕的。&rdo;
丹特摇摇头,擦了擦嘴唇。胃酸灼着他的胃和喉咙。
&ldo;去叫专家过来。我们只能把这台摄影机接到别的地方去。再把没用的聚光灯从墙上抠出来,等他们进来的时候,让她看见工人在修,看上去像已经卸了。快去,伙计!&rdo;
丹特在门口停下了脚步,&ldo;他们打算怎么处置这个杜恩?&rdo;
&ldo;不处置。女王喜欢他。我们以后还要靠他哄她开心呢,他是个无足轻重的家伙。&rdo;
沿着戒备森严的已清了场的走廊,女王能感觉到杜恩兴致陡增。他们最后来到一道大门,杜恩吩咐巡视员去一边等着。
&ldo;这里应该不错,杜恩。&rdo;女王说。看他的一举一动,这里会是个好地方。
&ldo;不会让你白跑一趟的,尽管你小时候常跑远路。&rdo;他说。
&ldo;一走就是几公里。&rdo;她说,&ldo;多美的一个词,公里。带我看看有鸟儿在枝头唱歌的地方吧。&rdo;
杜恩打开了门。
她迈着轻快的步子走了进去,接着放慢了脚步,继而停了下来。过了一会儿,她又迈着轻快的步子在树林中穿梭,时而停下脚步,脱了鞋,把光着的脚趾陷进草地和泥巴。一只鸟儿扑扇着翅膀从她身边掠过,一缕微风掀起她的头发。她哈哈大笑。
她笑着靠在一棵树上,手扶着树皮,顺着树慢慢地滑坐在草地上,头顶是明媚的阳光。
&ldo;你是怎么办到的?是怎么保住这块地的?最后一次接触大地那年,我二十岁,那是首星仅剩的几个公园之一!&rdo;
&ldo;这些不是真的。&rdo;杜恩答道,&ldo;当然,树、小鸟和草地不掺一点儿假,但天空是一个穹顶,太阳是人造的,不过可以晒日光浴。&rdo;
&ldo;我老长雀斑。但我说,&lso;管他什么雀斑,我爱晒太阳!&rso;&rdo;
&ldo;我明白。&rdo;杜恩说,&ldo;对所有人我都说,这地方模仿了花园星的设计,那座限制移民,工业规模也被控制在最低限度的星球。但这里真正模仿的是哪颗星球,你肯定知道。&rdo;
&ldo;格罗夫。&rdo;她说,&ldo;我外公的天下!在这个星球被蒙上一层贞操带似的铁盖,与外界永世隔绝前,就是这个模样;噢,杜恩,你想要什么尽管说,只要允许我每次苏醒时来享受一个下午!&rdo;
&ldo;能请动你的大驾,是我的荣幸,唯有你懂它的意义。&rdo;
&ldo;你不是有求于我吧。&rdo;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