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哎我说南宫小子,你乱出牌啊,依依碰出来的都是筒子,而且打出去的也都是万和条子,明显就是清一色啊,你怎么还敢打一筒啊。&rdo;司徒元烈不满的嘟囔。
南宫晟微微一笑,也不考虑自己手里的牌,抓什么打什么,似乎是想要赶快结束这一局,离开牌桌来到唐双身边。
唐双看出他的意图,为了不让皇帝义父有更多理由挑理,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坐在了南宫晟身边,避嫌不看其他人的牌,两人几乎并排贴在了一起。
南宫晟好整以暇的向后靠在椅背上,俯身在唐双耳边小小委屈的说了一句,&ldo;输了。&rdo;
唐双耳尖泛红,凑上前顶替他的位置。
唐依继承了杨湘湘超高的牌技。
秦俊青也聪明异常,从小在黎默和锦卫门的长期训练下,练就了一身过目不忘的本领,简简单单的一百来张牌,他瞧上一眼便能把每一张牌的位置记得八九成。
所以南宫晟不输才怪。
当然输的还有司徒元烈。
眼下,唐双亲自出马,她的牌技与依依不相上下,正巧赶上南宫晟坐庄,直接连续三把天胡,一下子就把南宫晟输掉的银子赢了回来。
&ldo;唐双双,你很过分啊。&rdo;唐依眯着眼,就趁着唐包哥哥不在,欺负人。
她还以为唐双能客气客气装装样子,谁知道这丫头直接码牌的时候做手脚,开牌就胡,而且她还是庄家,真是防不胜防。
第五百七十章番外皇上为何要握紧仙人掌
秦俊青可怜巴巴的跟着附和,&ldo;我才十四岁,还是盛天的一朵花骨朵呢,连我的钱你也要赢,简直没人性。&rdo;
唐双自动屏蔽两人的抱怨,美滋滋的数着银子,一边数还一边说:&ldo;你们两个不也是荷包鼓鼓么,一个过目不忘的记牌,一个伸手敏捷的偷牌换牌,咱们都是一个洞里的狐狸,谁也别说谁。&rdo;
南宫晟眉眼含笑,伸出手臂揽着唐双,凑过头去轻轻吻着她柔软的头发,一下又一下,温柔至极。
&ldo;好哇,小兔崽子,敢情你们几个是把我当财神爷了!&rdo;司徒元烈气哼哼的推倒面前的牌,起身就走。
输了钱还要被迫看晚辈在面前秀恩爱,郁闷,十分郁闷!
……
南宫越小时候是南宫晟照看长大的,母亲生下他后身体不好,无法照料不说有时还会对他拳打脚踢,而他作为家中最小的孩子,虽然不像大哥因继承人的身份遭人嫉妒,但也因为嫡出的身份没少被庶出哥哥们欺负。
在他的心里,哥哥就是他唯一的家人,母亲去世的时候他没多大的起伏情绪,父亲对他的无视他也觉得无所谓,只有五年前哥哥决定离开家打造青鸟号的时候,他当下就决定义无反顾的跟着哥哥常住在船上。
这一次,哥哥与南宫家断绝关系,他也只是听闻的时候平淡的哦了一声,然后紧张地问:&ldo;那青鸟号也要还给他们吗?&rdo;
在得知父亲把东海上的楼船包括青鸟号都送给了哥哥之后,他才把一颗悬着的心放回原位。
只要哥哥还在,青鸟号还在,那对他来说,一切都未曾变过。
青鸟号扬帆起航,南宫越窝在自己一层的药铺,从食盒里面拿出杨湘湘亲手做的糕点,打算大快朵颐。
他捧着刚刚调配好的姜母红枣热茶,坐在窗边的木塌上,看着窗外的湛蓝大海,随手捏了一块芝麻糕塞进嘴里。
刚启航的日子是最轻松的,毕竟没有人会带病上船,也不会有人在上船第一天就受伤需要就医。
芝麻糕软糯香甜,入口即化,南宫越幸福的眯起了眼睛,人生最快乐的事莫过如此了吧……
正想着,药铺的木门被推开,冬日的冷风卷着寒气吹进屋里,把南宫越脑袋里的瞌睡虫赶走了大半。
要不是他及时看清楚了来人,估计脏话就要脱口而出了。
&ldo;皇上?&rdo;南宫越起身迎了过去,见司徒元烈举着手,有些不解:&ldo;手受伤了?&rdo;
但是没见到擦伤痕迹和出血呀。
司徒元烈内心是十分抗拒来找南宫越的,上次那个粽子一样的右腿在他心里留下了极大地阴影。
可此次上船,他没带暗卫没带太医,受了伤也只能认命的让船上唯一的一位大夫处理。
&ldo;朕手上扎了刺,帮朕处理一下。&rdo;
&ldo;快坐下。&rdo;南宫越让人坐到明亮的窗边,除去对方是皇上的身份不算,这可是他在青鸟号上五年来,第一次在启程第一天就医治的一位病人。
全套的口罩手套是必须要戴的,那药箱里大大小小的瓷瓶也是必须要派上用场的,外加他手里端着的一个托盘上面摆满了大小不一的剪刀和夹子,司徒元烈觉得自己今天一定是脑袋抽筋了才会来找他。
但扎刺的原因实在太丢人,如果让其他人帮自己处理,免不了又是刨根问底的询问,他可丢不起那人。
刚才他赌气似的推了牌打算下楼到一层的甲板上透透气,可就在下到最后几个台阶的时候,脚下踩空,整个人眼看着就要咕噜噜的滚下楼梯,幸好他及时抓住了楼梯边上摆放的小植物‐‐一球球可爱无比的仙人掌。
酥麻刺痛感传来,虽然稳住了身形,但那满手的仙人掌刺则让他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