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年轻的士兵双眼血红的望着那人,单薄的身子在不停颤抖。
见李凌云过来,那士兵上前两步嘭的跪在地上,哽咽道:“指挥,我爹被他刺伤了,求指挥为我们一家做主。”
李凌云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商年,起来,我会为你主持公道的。”
“谢指挥。”商年站起身,擦了擦脸上的泪。
李凌云叹口气,这孩子才十七岁,却要承受失去父亲的痛苦,实在令人惋惜。
行刺军属这事儿太过恶劣,李凌云没打算手下留情,他阴沉着脸朝赵清河说道:“赵叔,麻烦你带人将所有今天新来的人都叫过来。”
赵清河心情沉重的点点头,带着几个士兵出去叫人了。
这边的动静早已惊动了其他人,没过一会儿,大家就都走了过来。
院子不是很大,挤不下这么多人,李凌云让人提着那五花大绑的行凶者,带着众人去了城中十字口。
这里空间较大,东西南北四条街道都站满了人。
上百把熊熊燃烧的火把将这片地方照的亮如白昼。
众人都默不作声的望着李凌云,不知道他准备怎么处理这事。
李凌云望向被赵文武押着的行凶者,冷声道:“谁给你的胆量刺杀军属的?”
对方也望着他,语气中满是不服:“凭什么他们可以几个人住一套房子,我们却要十个人挤在一间房里?这不公平!”
李凌云冷笑一声:“凭什么?就凭你们现在住的房子是他们重新修理的,就凭这座破败的城是他们一点一点清理出来的,就凭你能在这里吃上饭是他们用自己的双手换来的。就凭他是军属!”
“你一个未做出任何贡献的人有资格住在人家的院子里吗?本官允许你们进城,不是让你们来扰乱城内秩序,危害他人生命的,你,该死!”
众人听到李凌云的话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李凌云这些话不仅是说给那行凶者听的,也是说给他们听的。
扰乱城内秩序,迫害军属性命的,要受到惩戒。
就是不知道李凌云说该死是在气头上,还是说是真的打算将此人给杀了。
大伙儿猜测,他应该不会杀人,但是定会狠狠惩罚对方。
那行凶者听到李凌云的话心中一紧,但他还是辩解道:“我不知道他是军属,目的也不是为了伤人,只是想让他们分一个房间给我睡觉。”
“那座院子属于他们两家,你有什么权力闯进人家家里睡觉?伤害军属,哪怕你说你不知道他的身份,本官也绝不会轻饶了你。”
行凶者还要辩解,却在这时,西面大路上出现了几个人,他们抬着一副担架走了过来。
商年见状忙快跑几步上前,问一旁哭的梨花带雨的妇人:“娘,爹怎么样了。”
商母揭开担架上的摆布,哭诉道:“你爹他……没了。”
商年踉跄几步,扑到他爹的尸体上痛哭起来。
周围人神色戚戚,心中很不是滋味。
远处站着的人都望向李凌云,他们想知道,面对这种情况,李凌云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