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戴着面具?
见到这个面具,我感觉马上就能想起来什么东西,但情急之下,还是没能想起来,就一直盯着那个戴面具的护士看。
“杨教授来了,要见你。”护士丝毫不掩饰地说道。
光头医生嗯了一声,然后回头看我,不知道又跟那个护士说了什么,便又走了过来。
“你好好整理一下思路,等过会儿我再回来看你。”他说完就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那种感觉就跟老朋友一样。
我跟着他走到门口,他回头要关门的时候这才发觉,看着跟过来的我愣了一下,便笑着说道:“在我回来之前,你还需要在这里待上一小会儿的时间,不会很长,等我回来。”
他说话的口气很柔和,柔和到我不好意思去拒绝他。
门关上了,我紧贴着玻璃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可也只能看到很短的距离。
从窗口,我只能观察到有限的距离,走廊里除了窗户就是白墙,似乎墙壁上根本就没有任何挂件,走廊也没有人。
我坐在床上,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周围太安静了,安静得有些可怕。
实在受不了这种感觉,我就站在了窗口,发现窗户都是死的,根本没有可以打开的窗户,只有天花板的小通风口,安静的输送着新鲜空气。
我站在窗户前,这才发现这栋楼很高,下面车水马龙,却没有一点声音传过来。
我的天,足足四层的玻璃,而且厚度都有两指宽,声音能进来就怪了。
我不知道一个医院把玻璃弄成这样干什么,就用手轻轻砸了一下,发出沉闷的声音,似乎坚实程度也超乎我的想象。
可就在这一瞬间,我眼前忽然晃过了一个画面。
画面中有一个穿着病服的人同样在一个病房里,不过病房跟我现在的不一样,格局差不太多。
但看不到他的脸,直接走到窗前拉开了窗户,一只脚横跨在了上面,头都没回就直接跳了下去。
我心里咯噔一下,也就在这个时候,思绪跳了回来,我却发现我自己一只手掌按在玻璃上,正在大口喘着粗气。
那好像是我干过的事情……
我脑子里一直很在意刚才看到的那一幕,我知道不是我,但相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是张小洒或者陆祯干的,也变相等于是我干的。
把手掌从玻璃上拿下来的时候,我看到玻璃上印了一个手掌印,这才发现我满手心的汗。
我把手在衣服上擦了擦,可能是出汗的关系,我感觉有些口渴,可我在房间里甚至没有发现可以引用的水。
总不能喝自来水吧,我站在洗手间里,看着水龙头,又看了看镜子里面的‘自己’。
于是我就开始要去敲门,可敲门的声音似乎是反弹回来了,屋子里的声音很大,外面看起来一点动静都没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