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了挂着&ldo;安成心理咨询&rdo;铜牌的办公室。
外面的接待室里,一身护士打扮的曾秀娟迎上来:ag-gie,罗先生已经来
了。
蓝美琴‐agi,对已经在那里等候的罗先生微笑着:对不起,让您久等了,请
跟我来吧。
8
北京的早晨,一大片高高低低黑灰色的屋顶上,说不清是炊烟还是薄雾,在慢
慢地飘散。
骆战的吉普车停在了许子风家外的胡同口。
骆战坐在车上,无聊地翻看着当天的《人民日报》。那时的报纸只有几个版,
也没有什么好看的内容,于是他哗啦哗啦很快翻完了,然后把报纸撂在了一旁。
胡同里,许子风迎着阳光慢慢悠悠地走了出来。
骆战看见许子风来了,急忙从车上跳下来,跑到另一边,将车门打开。
许子风看他一眼,也没说什么话,一屁股坐进了车里。
骆战替他关好车门,从车头方向绕了半圈,回到了驾驶座位上。
骆战问:老局长,咱们上路了?
许子风一笑:什么老局长,你也不嫌叫着别扭。再说了,我从来就是副局长。
骆战:那您说怎么称呼吧。
许子风:老许,许老头儿。随你便。走吧。
吉普车开出了胡同,绕上了大街。
大街笼罩在一层淡淡的薄雾里。阳光透过薄雾,洒在光滑的沥青路面上,让路
面微微发亮。许子风上车以后,就沉默着,两眼注视着前方,仿佛在观察光亮的路
面怎么从自己眼皮下滑过。
吉普车通过了一个古老的城门后,朝郊外行驶。
许子风仍然两眼直直地看着窗外晃动着闪过的排排树木,没有说话。
骆战一边开车,一边有意无意地在用眼的余光源着许子风,可没有得到任何回
应。对许子风来说,这个年轻人似乎根本就不存在,他甚至闭上了眼睛。
最后,还是骆战忍不住,开口说话了:老局……老许,您不爱说话?
许子风慢慢睁开眼睛,也不看骆战,像是回答骆战,又像是自言自语:我不爱
没话找活。
骆战顿时被噎住了。他有些恼火地给了一脚油门,吉普车猛地颠簸了起来。
许子风急忙调整了一下坐姿,这才第一次将目光真正投向了骆战。
许子风微微带了点儿笑容:小伙子,你知道干咱们这一行的大忌是什么?
骆战:是什么?
许子风:不能掩饰自己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