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背上。
许婉云连忙从厨房里出来:爸爸,你怎么了?病了?
许子风闭着眼睛:没有,累了。
许婉云立即又从外面端来一盆水,拧开暖水瓶盖,掺进一些开水,拧干了毛巾,
递到许子风手上:爸爸,擦~下吧。
许子风睁开眼,脸上有了些欣慰的笑容:你怎么回来了?
许婉云:单位上没事儿,回来看看你。
许子风笑了笑:不生我的气了?
许婉云:爸爸,你累了,我们不谈不愉快的事情,好吗?
许子风忽然问:婉云,你说,一个人最难受的事情是什么?
许子风突如其来的问题,让许婉云不知所云:爸爸,你什么意思?最难受的事
情,我想,是不被别人理解。
许子风感叹地点点头:最难受的,是不被别人理解,还无权解释。而且,这种
无权解释的情况不仅仅是一年两年,而是一辈子!
许婉云意识到了什么:爸爸,你是在说你……
许子风挥挥手,像是要把烦恼都一挥而去:不光是我,还有你,还有其他的人。
谁能说得清楚?……我已经老了,这辈子差不多也快完了……
许婉云:爸爸!你在瞎说什么呀!
许子风:婉云,爸爸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你了。
许婉云也动了感情:爸爸,我们现在不谈这个,好吗?
许子风终于克制住了自己:好吧,不谈。好不容易在一起吃顿饭,别搅了。
但实际上,两个人的心情都明显地好不起来了。
7
晚上的人民餐厅里已经没有几个顾客。
骆战和蓝美琴在一个角落里坐着,他们的晚饭已经吃了一半。坐在柜台后面的
王晓京不时偷偷看着这两个人,脸上有些不以为然的表情。
骆战:刚才你和许婉云在说我?
蓝美琴:谁说你了?你别疑神疑鬼的。
骆战笑起来:说了就说了,你就不能诚实一点儿?
蓝美琴:你真想知道?
骆战点点头。
蓝美琴一笑:婉云说,她觉得你这个人挺有意思。
骆战:这是你编的。许婉云又不了解我!
蓝美琴顿了一下:她还说,她看出来,我对你挺好的骆战愣住了,两眼紧紧盯
住蓝美琴。
蓝美琴:别那样看我好不好?我是转达她的意思。
骆战还是紧追不放:那么你呢?
蓝美琴躲避着骆战的眼光: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