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许婉云一脸慌张地跑了过来。
许婉云把他从地上扶起来:爸爸,出什么事了?
许子风看着她,却说:你怎么才来呢?
许婉云更加不知所措了:我放下电话就赶来了,进这医院的大门还挺麻烦。爸
爸,你这是怎么了?
许子风转身朝大门里走去:来吧。
许婉云赶紧跟了进去。
门岗没有阻拦他们,只是满脸的疑问。
许婉云跟着许子风正在经过一个很长的通道,朝深处走去。
走在后面的许婉云已经被一种深深的恐怖所惊扰,她跑了几步,在前面挡住了
许子风。
许婉云:爸爸,你要带我去哪儿呀?
许子风看着她,还是强忍住了自己的眼泪。
许婉云愕然了:爸爸,你怎么了?是不是妈妈……
许子风缓缓地点头。
他们急匆匆地来到一间病房。病房里有些暗,窗户被厚厚的窗帘遮挡着,只有
一缕阳光钻过窗帘的一道缝隙射进来。
许子风和许婉云在一个护士的引导下,轻轻走到床边。
病房的中央,李景躺在床上。她的头上缠满了厚厚的绷带,鼻腔和口腔都插上
了各种各样的管子,和床边的一些仪器连接着。李景紧闭着眼睛,处于深度昏迷之
中。从窗帘缝中透进来的那缕阳光,照射在她身上的白色被单上。
护士并没有跟着他们进去,而是站在了门口。
许婉云扶着许子风,慢慢朝李景接近。
许婉云显然被这突然的变故打蒙了,目光很迟钝。
他们来到李景跟前,就那么站着,谁也没有哭泣。
过了一会儿,许子风才沉重地长叹一声,终于再也忍不住地老泪纵横了。
许婉云把脸轻轻贴在李景的身上,压抑地抽泣着……
6
黄昏了,凄厉的寒风,把地上的一些落叶和纸屑吹起来,在地面上翻飞不止。
毛阳骑着自行车,匆匆赶到了一家电影院前。他把自行车架起来,警惕地四处
看了看,然后拿出一张电影票,进了大门。
电影已经开始,不过是加映的《新闻简报》之类的纪录片,银幕上的农民正在
热火朝天地兴修水利工程,女解说员的声音亢奋激昂。电影院里稀稀拉拉地坐了些
观众。
毛阳在黑暗中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票,然后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他旁边坐的是范仕成。
范仕成把手中的报纸折了三下,这应该是他们的联络暗号。
范让成:为什么见面。
毛阳低声地说:我刚刚收到了家里的话,要我们不惜一切代价,让&ldo;512&rdo;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