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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1页）

&ldo;我……我……&rdo;我虽然舌头不那么利索，但是脑子却冷静下来，&ldo;你不相信，可……可以叫个医生过来，一检查，不……不就清楚了。&rdo;以我晕倒时的状态，我不能人事是一定的，这总不能颠倒黑白吧。

&ldo;你个混账玩意，你什么意思！&rdo;他抬脚又要踹我，我赶紧护住头。

&ldo;哥，被你这么一吓，他能不害怕吗？我也同意叫医生来。&rdo;杨晶晶出人意料地赞同了我的提议。

&ldo;你给我等着！你最好祈祷自己真的做了什么！你这样对得起李志吗！&rdo;杨老师用手指了指我，扭头出了门。

&ldo;李志&rdo;我彻底糊涂了，扭头看着杨晶晶，&ldo;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do;

她没有吭声，从被子上拉过自己的衣服，慢条斯理地往自己身上套。我背过脸去不看她。

等她穿好了，走到我面前，我才意识到自己还是不能见人的状态，从床上拽过被子的一角，遮挡住身体，才看着她说：&ldo;我没有得罪你吧？李志为什么会在这？我晕倒前没有把定位发给他。&rdo;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ldo;我给他发的。我听你跟他讲电话的语气，好像很关心他。他要是落在我哥哥手上了，我想如果你关心他，应该会更听话一点吧。&rdo;

事到如今，我再傻也知道她一个弱女子，是不可能把我从温室扛到这里来的。那么不是他们兄妹俩演双簧，就是她还有别的帮手。

我除了长得能看，一没钱，二没势的，他们这么设计我是为什么呢。难道真是这杨晶晶神经不正常要抓个我这样的玩玩。

我一想问题，脑袋就开始胀痛，之前不知道喝了什么药，后来又被一顿狠揍，大脑细胞不知道死了多少。算了，管他那么多呢，我心一横，也不管她看不看我，站起来走到床边，捡起地上的衣服就往身上套，穿上一看，这根本就不是我的衣服。

&ldo;你那套衣服沾上了土，太脏了，我给你扔了。&rdo;她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在一旁答道。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来，杨老师推门进来，身后跟了个中年妇女，看样子是个大夫。杨老师三步走到我身边，一把薅住我的领子，&ldo;你给我滚出来！&rdo;就把我连拖带拽地拉进了隔壁房间。

隔壁是个小书房，棕色的皮沙发上坐着李志，他哆哆嗦嗦地端着一杯咖啡，看到我，他着急想站起来咖啡洒在米色的地毯上，奇怪的是杨老师居然没有说什么，他只是狠狠地踢在我的膝盖弯里，我咚地一声跪在了地板上。

&ldo;你干嘛打他？&rdo;李志继续哆哆嗦嗦地问。

&ldo;他是我妹夫，我当然会疼他，&rdo;他拽住我的头发，&ldo;不过他居然不想负责，俩人光溜溜躺一个被窝里却跟我说，他什么都没有做。那又怎样？你以为你能爬起来就走掉吗？&rdo;

他在我后脑上拍了一下，&ldo;我不管你为什么来这，怎么招惹得我妹妹，但是你想撇清自己？哼，我叫大夫来只是因为我妹妹身体弱，我不想她因为你有什么事，你最好盼着大夫说你们有什么，不然你就想想自己埋在哪吧。&rdo;

李志把咖啡杯叮叮咚咚地放在书桌上，&ldo;杨哥，他不可能招惹你妹妹，他根本就不喜欢女人。&rdo;

杨老师哈哈哈地笑起来，笑得我心肝脾肺都跟着颤。

&ldo;你别不信啊，&rdo;李志着急地跑过来，&ldo;我、我可以作证。&rdo;

杨老师的目光从李志看到我，又从我看到李志，&ldo;他就是那个让你替他坐牢的混蛋？&rdo;他冷笑两声，指着我说：&ldo;你还真是个祸害！&rdo;一巴掌又要打在我身上。

李志扑过来拉住他的手，&ldo;杨哥，你看在咱们一起蹲过监的份上，你能不能放了他，这里面肯定又误会。&rdo;杨老师看着李志，沉默了片刻。

随后他甩开李志的手，自己坐到红木书桌后面，&ldo;咱们有情份吗？我让你出狱后来找我，你呢？如果不是为了他，你是不是连我的门都不会登。&rdo;

李志嚅吶着说：&ldo;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是我想走正道……&rdo;

到这我算是听明白了，也不知道是我走运还是不走运，李志跟这位杨老师居然是旧相识。人说一起读过书，一起扛过枪，一起坐过牢的人最容易建立亲密而牢固的友谊。不过我也听出来了，这俩人似乎有些隔阂。

&ldo;走正道？&rdo;杨老师咬着牙说出这三个字，&ldo;谁不想走正道？看你还叫我一声杨哥的份上，我可以答应你，我不会动他，但是他要给我妹妹一个交代。&rdo;

我抬头看看李志，他满脸失落，但他抿了抿嘴又鼓起勇气说：&ldo;杨哥，不怕你笑话，我从十几岁的时候就认识了他，无论男女，这辈子没对别人动过心，只喜欢过他这一个人。为了他我什么都能做。我当时出狱的时候就想，只要他肯回来，我铁了心也要跟他在一起。&rdo;

听了李志的话，我满脸通红，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愧的。

杨老师斜靠在老板椅的椅背上，打量着我俩，等李志话音一停，他就说道：&ldo;我的傻弟弟呀，你说了那么多也要看人家愿不愿意啊！&rdo;

他说罢站起身走到李志身边，伸手亲热地揽住李志的肩膀，&ldo;你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也不想落个横刀夺爱的骂名，那就让这个一凡小哥自己选一个吧，是选我这弟弟还是我那妹妹。&rdo;

杨老师突然变得这么好说话，李志和我都是一愣，李志侧脸看看他。怀疑地问：&ldo;真的？&rdo;

杨老师点点头，&ldo;对老弟你我当然只有真没有假，&rdo;接着他就看向我，眼神就跟刀片似的刮过来，&ldo;那你怎么说？&rdo;

我低下头看着木地板，上面木头的花纹蜿蜒着爬到地毯下面，略思索了一下回答：&ldo;我还是留下来吧。&rdo;

李志扑过来抱住我的肩膀，&ldo;一凡，你跟我走吧，你想什么呢？&rdo;

&ldo;李志，你该结婚结婚，该走正道走正道，不要跟着我瞎混了，跟我混不出什么好来。&rdo;我抬起头看着杨老师说：&ldo;怎么着，结果该出来了吧。让李志回去吧，他是个外人在这也不方便。&rdo;

我怂了一路，突然硬气起来，杨老师哈哈一笑，上来拉起李志说：&ldo;好弟弟，下面就是我的家务事了，你不方便在这，既然已经上门了，你也还认我这个哥哥，那也别跟我客气，就在我这玩两天。&rdo;说着他揽着李志的肩膀往门口走去，之前见过的那些人都在门口守着，杨老师吩咐了几句，就把李志推出了门外。

转身回来，他的笑容就戛然而止了。看到跪在地上的我，他狠狠地冲我屁／股踢了一脚，&ldo;看不出来啊，你还是个抢手的饽饽。&rdo;

&ldo;我说了要留下，自然会留下，你还强留李志在这干嘛？&rdo;我头也没回地说。

&ldo;干嘛？&rdo;他冷冷地重复了这两个字，走到书桌后坐下，&ldo;你福气好啊，有这么个痴心的人。我在监狱的时候就想，要是有个人跟他似的，多好……这些年我没招惹他，是因为他心里有人，今天一看，就是你这么个孬种，我要是还放任他在你这滩烂泥里弥足深陷，那岂不是罪过。&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