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继尧得知这个消息后,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不止一次地和南小丽商量,想把孩子给打掉。
南小丽宁死不从,却奈何不了马继尧,最终在极其绝望的情况下被带到医院流掉了孩子。
小产之后的南小丽便患上了抑郁症,整日郁郁寡欢,特别是看到马继尧和大宝通电话时幸福的样子,她更加心痛难受。
在丧子之痛和抑郁症的折磨下,南小丽变得和以前判若两人。
但凡马继尧稍微没有让她顺心,南小丽便会大喊大叫,甚至不止一次威胁过马继尧,要杀了大宝来给自己腹中还未出世的胎儿陪葬。
起初马继尧并没有理会,只是觉得这些都是南小丽说的气话而已,可随着这番话的不断讲出,即便南小丽真的没什么意思,听到马继尧耳中也有了意思。
五天前的晚上,马继尧突然提出要回家看看大宝,却遭到了南小丽歇斯底里的反对。
二人因为这件事情大吵一架后,马继尧摔门而出。
冷静一晚过后,马继尧再次回家,却发现南小丽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也没有过分理会,只是以为南小丽去朋友家了,谁知一连好几天都没有看到南小丽,他这才意识到不好,正四处寻找时,胖虎的电话就打了过去。
经过马继尧这么一讲,我也恍然大悟。
为人母是每个女人的愿望,即便南小丽再怎么为爱痴狂,也无法容忍自己为人母的愿望被人破坏。
马继尧硬生生终止了南小丽这个愿望,使得她变成这样也是能理解的。
胖虎啧啧犯难:“我就纳了闷儿了,你为什么非得把南小丽腹中胎儿打掉呢?难道不是你的孩子?”
马继尧使劲儿摇头,先是看向目光呆滞的马大娘,又看向躺在饭桌上的大宝,使劲儿搓了把脸。
我试探问:“难道你担心抚养两个孩子压力太大了?”
“不是。”马继尧再次摇头,无奈说:“我也很想让小丽生下孩子,可去年体检的时候查出她有甲亢,我之所以这样做,也是为了孩子的健康着想。”
我对这些病理知识并不清楚,但从马继尧悲痛的神情来看,甲亢应该是不能生产的。
胖虎好奇问:“南小丽不理解吗?”
马继尧无奈苦笑:“小丽并不知道这件事情。”
胖虎错愕问:“自己生病了竟然还不知道?”
马继尧抿着嘴巴点头,并没有过多解释。
事已至此,再怎么解释也无济于事。
当务之急还是应该赶在凌晨之前前往小河边,把其中事情讲个明白才行。
眼瞅着已经浪费半个钟头了,我没敢再磨叽,让马大娘留下来守着大宝,我和胖虎以及马继尧朝小河赶去。
今晚月色皎洁,离开村子,我们沿着小路一路前行,老远便听到潺潺流水声。
现在虽然盛夏,但晚上的小河边还是冷风阵阵。
我们三人相继站在河道边上,静静看着缓缓流淌的河水。
我深吸一口气,大声喊道:“南小丽,你要的人我们已经带过来了,你也应该遵守承诺,把大宝的最后一魄还给我们了吧?”
河面依旧非常安静,没有任何涟漪出现。
我继续喊道:“我不想和你拼个你死我活,马继尧已经来了,你们俩之间的恩怨也是时候解决了。”
“他来了?”
南小丽阴恻恻的声音从水底传来,冰凉的气息弥漫而出,宛如寒冬腊月的冷气一般,冻得我们齐刷刷打了个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