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么?
这个被东秦皇帝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公主,竟然向他道歉了。
这是不是可以认为,这是他们东秦的皇帝在向他低头?
这么一想,萧延昌的气自然是消了大半,便也没有再就此事做什么追究。
毕竟严格说起来,的确是他南萧的子民侮辱了东秦先太子。
于是,因为一场有关于东秦国先太子秦之炫而闹起来的风波,就这么结束了。
西成国和北宁国的人都感到有些莫名其妙,本来还想看一出大戏的。
毕竟事情又不关他们两国的事,他们可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可万万没想到……
这就结束了?
那个云楚伊不过是说了几句话,秦若轻就道歉了。
两国吃瓜群众觉得好无趣,眼中都流出了失望的神色。
道完了歉,秦若轻跟着云楚伊来到了凉亭。
她看起来与平时无常,不过细看她的眼神却是有些神志不清的样子。
萧延昌和皇后见这两人如此亲密,内心十分疑惑。
“她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臣妾也不知道。”皇后说。“不过那个性子无比暴躁的秦若轻竟然如此听云楚伊的话,倒是叫臣妾有些意外。”
皇帝眯着眼睛望着两人的身影,再看到了凉亭中的萧北宸,一个一箭双雕的计策在他心中逐渐清明起来。
他嘴角勾起的一抹阴险至极的弧度,让一旁的皇后不禁打了寒颤。
她深知萧延昌的脾性,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但凡他流露出这种神色,那必定是有人将要倒霉了。
她知道,这次倒霉的人恐怕不止萧北宸一个。
随后,她就听到皇帝下了旨。“朕看东秦公主与朕未来的弟媳关系如此亲密,那她在南萧的人身安全,就交由宁亲王你来负责。”
众人诧异。
东秦公主跟云楚伊的关系亲密,为什么她的安全却要宁亲王负责?
很快皇帝就为众人解惑。“朕已命钦天监测过,下月初六乃是黄道吉日,宜嫁娶。宁亲王与云楚伊的婚礼,就定在那天吧。何况云楚伊在本次大会上夺得了最终的魁首,就当是双喜临门吧。”
此言一出,云楚伊当场懵逼在了凉亭。
下个月初六,岂不是只剩差不多半个月的时间?
半个月之后,她就要嫁给萧北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