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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5章（第1页）

去年秋天，首长的老伴从成都托人给首长捎来几斤月饼让他过中秋节吃。可是，中秋节前，首长就让人带上这些月饼和他一块下工作组了。中秋节这天，我们到了西藏气候最恶劣、海拔最高的城镇扎东。首长对后勤部长说：&ldo;一年一度的中秋佳节又到了，我们去哨所看看战士好不好。&rdo;檀部长爽快地回答说：&ldo;好！我陪司令走一趟。&rdo;下午，我们几个乘车翻山越岭，来到海拔4900多米的昆木加哨所。下车后，首长亲自把月饼递给在哨所负责的排长何平，吩咐说：&ldo;晚上，把这些月饼都分给战士吃吧。&rdo;何平双手捧着月饼，热泪盈眶地说：&ldo;司令员，您送月饼来，我们不说吃，就是看到心里也热乎乎的！&rdo;接着，首长在边防阵地上走了一圈，察看了耸立在中尼边界上的高高的界碑。在哨位上，他问一个战士：&ldo;想家不想家？&rdo;那战士激动地说：&ldo;有首长千里迢迢来看我们，我们就像看到自己的父母亲人一样，心里很快活，不想了。&rdo;夜里，首长决定在山上住宿，何平和哨所的战士劝他说：&ldo;首长，这里山高缺氧，气候恶劣，夜里你会受不了的，还是快下山吧！&rdo;首长笑了笑说：&ldo;这有什么受不了的，我的身子硬着呢！再说，我不在哨所体验体验，怎么能经常想到你们这些雪山哨兵的辛苦呢？&rdo;夜里，首长坚持住在哨所，不少战士躺在床上，热泪顺着耳根汩汩流淌……

类似这样的故事，在首长身上简直多得数不清。记得在海拔4500多米的某边防团，首长为了和那里的指战员欢聚一堂，庆祝国庆，不顾长途行车的劳累和气喘，接连二次上场和团的干部战士进行篮球友谊赛，被指战员们传为佳话。从察隅返回，路过达玛拉山时，首长说：&ldo;这山上有个通信维护哨住有两个战士，应该去看一看。我们跟他去后，两名战士像接待亲人一样的忙碌起来，要为首长和我们做午饭，首长坚决不让，制止说：&ldo;你们有多少东西吃？我们把你们的东西吃完了，你们怎么办？&rdo;首长和大家只喝了点开水，吃了点干粮，就又上了路。……然而，首长对那些有官僚主义作风、置战士利益于不顾的部队干部确实是很不留情的。今年元月初，首长带工作组到某分区独立营检查工作，遇上两件事使他大动了肝火。一天，首长和工作组的同志们在这个营部检查完工作，吃过早饭就要离开，在家主持工作的一位副营长为此特地安排炊事班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饭菜。开饭时，副营长亲自把首长和我们领进饭堂，在我们桌上摆下鸡肉、兔子肉、猪耳朵、香肠、炒花生米等8盘菜，中间还放着一瓶二曲酒。我们刚坐下，在营部就餐的20多名战士也排队进了饭堂。首长看到桌上的酒，对副营长说：&ldo;工作组来不是作客的，还喝什么酒哇，再说早上喝酒，也不好嘛，把酒拿下去吧！&rdo;副营长尴尬地点点头答道：&ldo;好，好。&rdo;酒拿走后，首长端起饭碗来问：&ldo;给战士们也有这些菜吗？&rdo;副营长显得更尴尬，支支吾吾地说：&ldo;都有，都有！&rdo;首长拿起筷子拨了两口饭，若有所思地停下来，端碗离开座位，走到战士们的饭桌前，亲切地问道：&ldo;你们吃得好不好哇！&rdo;

&ldo;……&rdo;有个战士抬头望着首长，想说什么，但见大家都不作声，又把头埋下去吃饭了，首长好像感到有点不对味，掉头举目往席间一扫，立刻使他火上心头。原来，战士们的饭桌上不仅没有8个菜，连仅有的一盘脱水菜和干粉条也不多，一双双筷子在盘中晃动，光光的盘底已显露出来。首长走回原位，十分气愤地对副营长说：&ldo;你说&lso;都有，都有&rso;，都有什么？！&rdo;副营长的脸色特别难看，默不作声。怒火在首长胸中燃烧，他把饭碗往桌上一放，对副营长严肃地说：&ldo;把这些菜分给战士们吃吧！&rdo;说完，他转身走出了饭堂。

另一件事发生在这个营的一连。尼桑牌小车穿过密林，爬上高山，开进一连的营地。车停了，首长刚出门，一阵寒风吹来，使他差点站立不稳。他刚回过神来，有个奇怪的现象引起了他的关注：几位战士尽管嘴唇冻得发紫，头上却没有戴帽子；又有的战士浑身瑟瑟发抖，却只穿了一身单军装；还有的战士在地上不住跺着脚，脚上却没有穿毛皮鞋。首长在战士中一了解，原来一连早在1983年9月失了火，大火烧掉了一排的住房和物品，其中不少战士的被褥、皮大衣、棉衣、栽绒帽、毛皮鞋等被烧掉。情况反映到营和分区，时隔4个月竟无人过问。据说不过问的理由是，战士不交旧品，就不给发新品。首长听到这里，把扫帚眉一扬，生气地说：&ldo;官僚主义！战士的东西都烧掉了，旧品又从哪里来？&rdo;他回头看见某分区后勤部任副部长就在面前，当面责成他：&ldo;立即统计战士们的东西烧了多少，先把你们分区仓库里的拿出来，发给战士，以后军区再给你们补发。&rdo;任副部长当即表示：&ldo;我们按司令指示的办，马上补发。&rdo;首长叹了一口气，意味深长地说：&ldo;往后，你们对下级的事情，士兵的事情要多想到一点！&rdo;也许我是个战士吧，我是那样的崇拜和拥护首长的这句话，因为这句话是从那太阳般的心灵里发出的，能温暖着我和全体高原战士的心窝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