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书并未露出丝毫惊讶,仍然像拉家常般聊着天。
“对他印象如何?”
宋少言慢吞吞思考着。
“像个精英。”
“西装很好看。”
裴书低眸,拉住了宋少言的手,放在掌心把玩着。
“他跟你说了什么?”
宋少言没有隐瞒,将季景川的话复述了出来。
裴书微微弯起唇角,眸底深处闪烁着诡谲的光芒。
“害怕我吗?”
宋少言缓慢的摇了摇头。
他记得自己被催眠爱着裴书。
有谁会害怕自己所爱之人呢?
“不害怕。”
他感觉到了指尖传来的凉意,那是裴书掌心的温度。
缓慢的眨了眨眼睛,漂亮到极致的瞳眸上隐隐浮现出一抹水雾。
似乎是有些委屈裴书提出这样一个让他丧失了信任感的问题,又似是因为心口不一而诞生的些许恐惧感。
总之,水雾溢出,化为一滴泪珠,挂在眼尾。
眼尾熏红了一片,十分勾人。
裴书轻点着他的掌心。
“真是脆弱。”
不知是在说他那一委屈便红了的眼眶,还是那一眼就能看透的柔软之心。
宋少言纤长的眼睫上挂着一滴泪珠,随着长睫轻颤,啪嗒一下便落在了裴书手背上。
滚烫得惊人。
裴书的手从来都是冰冷的,当这滴热泪落下,竟是惊得那一片的肌肤都颤抖了一下。
热意迅速窜上心头,裴书蓦地松开了宋少言的手。
黑暗如期而至,宋少言感觉到裴书的催眠之力更甚。
他嘴角噙着一抹微笑,放心的睡了过去。
他能感觉到裴书越来越没耐心了。
相信他很快就能下线了!
—
连着几日宋少言每次去了裴书的诊疗室都是从自家小床上醒来的。
从一开始的迷茫到习惯也就只花了五天而已。
再一次从自家小床上醒来后,宋少言懒洋洋翻了个身,戳了戳识海中的小白团子。
【小白啊,这裴书怎么还不打下达自杀命令呢?】
小白:【宿主,我也不知道。】
宋少言揉捏着小白团子,【倒也是,指望不上你。】
【这裴书可真够奇怪的,每天把我催眠也不做啥,就问我当天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