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呢?”
“还有什么?”
“你拿到的时候,身体有什么变化么?对了,我那件是土色的,你那件是褐色的吧?妈妈不擅长这个,这么多年来织出来的毛衣都只有那一种花样,穿出去会被笑吧?没想过这个吗?”
“你的问题都好奇怪……好了啦,根本没有那些问题。就是……就是,心脏的地方突然变得好热好热,有点痛。”殷雅俐瑛不自觉的捂住心脏的位置,没有发现自己的眼角已经湿润,脸庞也因为幸福而在发光。
崔芯爱笑了,倒了杯水润润嗓子。“那就是了……你必须知道,爱情虽然比较特殊,但是和亲情一样,它也是感情的一种。”侧过头,她的视线停在对方依旧放在胸口的手上,说道:“感情是一种无法交易的珍贵东西。”
或许,正是这定位的错误,才让殷雅俐瑛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失去了被崔钟哲接受的机会。
“就像一条长长的绳子,一个人拉不起来,三个人无法分,两个人则正好。两个人一人拿着一头,由于中间的路无法看清,所以要小心翼翼的走,同时还必须时刻维护这绳子的粗细,不能让它断掉。两个人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祈求着,当我摸到绳子中间的红结子的时候,那个人也碰到了我的手。”
“用得到这个词语……雅俐瑛你,根本就不爱对方吧。”虽然是询问,但语气却是肯定的。
殷雅俐瑛动了动,埋下头,没有否认。“……,不是,我很喜欢对方,他看起来有些不正经但是其实很稳重,想起他就很有安全感。芯爱,要是和他在一起的话,一定不会重复我妈妈的悲剧的。绝对的!……,连自己是不是爱他都不确定,就想着让对方爱我,我很卑鄙吧。”
要是你说的不是我哥的话。崔芯爱揉揉自己的鼻尖,见她难过也禁不住叹口气,说道:“无所谓卑鄙不卑鄙。我之前不知道自己喜欢不喜欢我男朋友的时候,我就让他每天都过来和我一起上学,不许他和别的女孩子在一起……,你要说我卑鄙吗?”
“不一样。”殷雅俐瑛苦笑,她分得清这两者的不同--至少,她这边对方是根本就对她没有意思,而崔芯爱这边,却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好啦!”崔芯爱快速的站起来的同时弯下腰把议案雅俐瑛也强行拉起,整理了下她的衣服又拍了拍她的双脸,说道:“好不容易考上大学,现在我们要想的应该是开开心心的度过我们的大学生活,而不是把时间浪费在一件……呃完全不会有结果的事情上!”
说道大学,殷雅俐瑛的脸上终于也露出了笑容。深吸口气,她振奋了下心情,点头。“说的也是,终于能上大学……”以前不被接受也许是自己太小,也不懂爱情,趁这个机会……“也许我该去学下心理学……对了,还要谈场恋爱!这样子到时候就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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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换上学校制服的白恩祖蹦蹦跳跳的从楼上下来,黄锦熙抬起眼,笑着说道:“恩祖,早餐好了哦。”
“我知道了。等下。”停下来和自家妈妈说了句,白胜祖就跑到厨房去用玻璃壶装了半壶的的清水。他和韩真瑛一起约定了各自养一盆葵花,等到六十天后看谁养得最好。推开阳台的纱窗门,他有些惊吓的看着靠着柱子死气沉沉的吴哈妮,抚了抚胸口,没好气的说道:“我说你,不声不吭的坐在那里,还披头沙发像个鬼一样,会吓死人的!”
吴哈妮毫无活力的“哦。”了声,将身子缩了缩,目光依旧是傻愣傻愣的。
往三个盆栽内都浇过水,虽然种子连牙胚都没出来,但白恩祖还是心情愉快的观赏了半天。
侧过头看着意志消沉了好几天的吴哈妮,白恩祖眼沉思了会,珠子转了转,回头瞄了一眼餐桌后开口说道:“原来是哥哥不在。我就说你干嘛这个鬼样子。”
吴哈妮动了动,背过身去,声音闷闷的:“小屁孩……我知道你嫌弃我了,不想关心我就别强迫自己关心我好了。”
关心?!白恩祖放下水壶,交叉起手臂。“喂,我说你啊,也太以为是了吧?我的意思是你要识相点,哥哥是不会喜欢你的,不要再找借口去缠着他了,也不要总是用那种很丢人的方式在他们眼前晃来晃去去了。你弄得我头痛了好几天还不够,真瑛也被连累写不了字,还害得哥带伤考试、之后又病床上躺了一个月,你觉得你惹的麻烦还不够吗?”人小鬼大的叹口气,他皱起眉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哥哥都有女朋友了,你就不要再妄想了!总是做哪些事情,很叫人……”
“你说什么!”吴哈妮惊跳下来,差点绊住常青树跌倒。攀着栏杆,她顾不得先站好就迫不及待的问道:“你说胜祖有女朋友?!”
虽然早就知道吴哈妮言行举止都比较夸张,但白恩祖有时候还是会吓到,例如现在。不悦的抿紧嘴巴,他用鼻子喷了下气,问道“你不知道吗?”
“不、不知道。”吴哈妮不知所措的咬着指头,不安的轻摇头颅,好一会在回过神。“胜祖他……从来没有说过……”
白恩祖受不了的说道:“很明显了好不好!”
吴哈妮怔怔的站着,低着头看不清神情。就在白恩祖以为她要哭出来的时候,她却痴痴傻傻的笑了起来。“是呀,很明显了的。”每天一起上下学,经常去成双成对的去阅览室,……多明显,可是她却看不出来,还做了这么多的傻事。“很明显。……,胜祖他谈恋爱,胜祖他怎么也不说一声,咋听之下,我都吓一跳呢。”
“废话!哥又不是神经病。你看谁会交个女朋友就大喊大叫嚷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
“是吗……”可要是能和喜欢在人在一起,就算被当做神经病,她也愿意的。吴哈妮将虚软的身子靠向柱子。也许是太难过也失意,而白恩祖,却是和她喜欢的人名字相差一个字的同胞兄弟,沉寂了会,她说道:“我喜欢的人很酷、很冷,不论旁人对他如何喜爱、如何倾慕,他都看都不看一眼。我以为会一直这样下去,就算很困难,但只要有一点点的可能性,都不想放弃。可现在,他却开始关注别人、对着别人笑、对别人敞开心扉。而他去关注的那个人,因为她的优秀和强大,自己却连嫉妒这样的情绪都做不到……捏,我现在真的觉得,那本书说得很对,两个人的相爱,几乎是个奇迹。而这个奇迹,却从不曾出现在我身上……”
“……。”白恩祖原本想反讽她几句,看看到平日总是疯疯癫癫不在状态的吴哈妮今天却难得的安静了下来。向前几步探头看去,原来她早已泛红了眼眶,眼泪一滴滴的落下,却死命的咬着下唇不肯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