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擦,你这个该死的神棍,骗子,还不赶快把我兄弟交出来,否则咱们端了你的老窝,把你活生生弄死!&rdo;
钱海露着他粗大的膀子,申鸣手里拿着一把西瓜刀,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说着狠话,操着气势。若是寻常人早就吓趴了,而那道士毕竟不是吃素的,很快就恢复了镇定,他知道,肯定是那人洞悉了自己的阴谋,先一步想好了对策。
赵仕义本事再大,也不过是一只煞,煞不被法器所降,也会被道术所克。所以叫了两个活人来搅局,不过真正的较量,也只有在他们正面对决的时候才真正开始。
道士抬起头对钱海和申明说:&ldo;你们要找的人就在后面。&rdo;看上去一副审时度势的样子。
钱海不疑有他,首当其冲,揭开了那块黑布。就在这时,他的脸色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申鸣紧跟其后,待看清楚前面的东西,便换了一种表情,那表情,跟钱海如出一辙。
道士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两个不过是糙包,虚张声势而已,如果连他们都搞不定,自己怎配做老板的首席军师?
人心复杂,而复杂的东西往往是最脆弱的,特别是在利益面前,根本就不堪一击。道义会淡化,感情会虚无,原则会模糊。这是亘古不变的定律。
&ldo;我擦,好大一颗夜明珠。&rdo;钱海失神地喃喃着,眼神痴迷。
申鸣也震惊不已,别说救人的心思,似乎连灵魂都出窍了,心中只有和钱海同样的想法:如果我能拥有它……
&ldo;一份小小的礼物,不成敬意,如果喜欢,就拿去吧。不过珠子只有一颗……&rdo;旁边的道士恰如其分地,口吐隐晦的离间之词。
&ldo;我说申哥,你不会跟我争吧,毕竟是我先看见的……&rdo;
&ldo;钱海啊,好像我才是老大,你是不是太不懂事了……&rdo;
而立在不远处的盔甲摇晃不止,被关在里面的赵永齐不断在心中暗骂:这两个没出息的玩意怎么这么傻?随随便便就被那个妖道给迷惑了,这不是丢他的脸吗?
就在这时,忽然刮起了大风,哗啦啦的响声络绎不绝,不仅窗户,就连整个屋子都在晃动。
道士脸色一变,变得特别冷酷,嘴里危险地自语着:&ldo;赵仕义,你终于按捺不住了吗?&rdo;
被困在盔甲里的赵永齐因为缺氧,而艰难地喘息着,他将耳朵贴在冰冷的铁板上,心中熄灭的希望又燃起了:哥……
就在风雨欲来之际,一切陡地回归了宁静。甚至可以听见针掉在地上的声音。
道士的双眼紧紧盯着大门,显得万分紧张,但是那边,还是没有动静。
就在他以为是自己过于糙木皆兵时,门吱嘎一声,缓缓敞开。
在夜色与灯光所交织的灰色地带里,出现了一抹伟岸的身影。
一个高大的男人,西装革履,一步步地走了进来。
他的嘴上叼着一根明明灭灭的烟,头上戴着一顶非常符合他气质的帽子。整个人潇洒绝伦,就像闯入舞会的黑马王子。
男人气度翩翩地摘下帽子,扔在一边,鹰眼闪烁,嘴角挽起:&ldo;不好意思,来晚了,让你久等了。&rdo;
道士的脸抽搐了一下:&ldo;稀客上门,久等也是应该的。&rdo;
哪知赵仕义的眼睛直接跃过了他,落在那副古代的盔甲上:&ldo;我没和你说话。&ldo;他走了过去,手轻柔地抚摸着它的质地,&ldo;我会让那个把你关进去的人付出他承受不起的代价!&rdo;
道士恶毒地笑着:&ldo;是吗?你若是不拿开你的手,里面的人才要付出的代价。我将按动机关。你知道他会有什么下场吗?&rdo;
赵仕义面无表情。只轻轻地朝他转过头。他的眼,黑得如此之深。就像是泯灭了一切的两个空洞。
&ldo;第一,把定魂珠交给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