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珩倒是难得一见的好脾气,他也随着在桌边坐下,温言道:&ldo;你我相识于松风苑,便都是朋友,何须这样生分。&rdo;他顿了顿,缓缓又道:&ldo;我打听你有一些日子了,后来才知道你便是墨儿的王妃,你也不来松风苑,我只得让这里的三妙姑娘帮忙留意。&rdo;
&ldo;你找我做什么?&rdo;銮铃冷淡道。
&ldo;倒也没有大事,在下受人之托,自然要忠人之事。&rdo;李珩说着,把手中的扇子往銮铃面前一放,又道:&ldo;太白走之前再三嘱咐,在下自当铭记于怀。&rdo;
銮铃的脸色终于一缓,她瞥一眼那扇子,正是她当日教给李白题诗作画的那柄扇子。也是……她太咄咄逼人了。她拿起那扇子在手,语调终于缓和:&ldo;他什么时候走的?怎么也听不到风声?&rdo;
那李珩一笑:&ldo;近一个月了。他本想等你来向你辞行的,可你一直未来,他便先走了。还让我转告,等他回来,再一起喝酒作诗,你不可再失约。&rdo;
一个月……她还是一个月前去过松风苑。
却不妨和李白生生错过了。她叹一口气:&ldo;那他去了哪里?何时回来?&rdo;
&ldo;他说要西行,而他性格超然,行踪不定,到底何时回来也不定。&rdo;李珩说罢,便只温温地望着銮铃,不说话了。銮铃浑身不自在,拿着扇子起身:&ldo;这花满楼也不是王爷该来的地方,咱们还是走吧。&rdo;
一行人离了花满楼,銮铃的马车在外面候着,李珩的马车也在,李珩的马车边上立着一个威武的便衣侍卫,那侍卫瞧见风冽,大哈哈一笑:&ldo;你果然也在。&rdo;
风冽难得地露出一丝笑:&ldo;流沙。&rdo;
李珩出声道:&ldo;我陪都夏王妃走走,阿汀和阿竹跟着,你们两个许久未见,也好去一旁叙旧。&rdo;
銮铃刚要出声反对,那流沙已挽住风冽的胳膊,笑嘻嘻往反方向走。风冽凝眉回头,眸光掠过李珩,终于和那流沙一起走了。
那阿汀却是兴奋地差点手舞足蹈,拉住竹凊道:&ldo;正好咱们俩一起说说话,王爷和王妃说说话。&rdo;
竹凊闷闷把手抽回,不乐道:&ldo;你浑说什么,那是你家王爷,王妃是我家王妃。&rdo;阿汀却是目不转睛盯着竹凊,呵呵一笑:&ldo;是我说错了,是我错了,你别生气。&rdo;
他说着,又想到什么,一拍脑瓜子,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递到竹凊眼前,讨好道:&ldo;瞧我带了什么好玩儿的给你。&rdo;竹凊看去,却是一个巴掌大小的竹编鸟笼,里面放了一只竹编的小小鸟,阿汀拿手一拉竹笼边上的一个小竹钩,那小鸟的翅膀登时扑棱扇了一下。
竹凊看着新奇,也拿手去拉那小竹钩,倒笑了:&ldo;你哪里得来的?&rdo;
阿汀不答,只看到竹凊笑了,便也随着呵呵一笑:&ldo;你喜欢就拿着玩儿吧,听说王府里生活闷得慌,尤其你还是在都夏王府里。&rdo;
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大家喜欢此文,支持此文,此文是某微的宝贝儿子。
第69章第六十九章
阿汀不答,只看到竹凊笑了,便也随着呵呵一笑:&ldo;你喜欢就拿着玩儿吧,听说王府里生活闷得慌,尤其你还是在都夏王府里。&rdo;
&ldo;我可不能要,我又没为你做过什么,怎么能随意收你的东西。&rdo;竹凊登时把手缩回,一本正经道。那阿汀一见竹凊不要,登时慌了,又好言好语地赔笑着说话。
銮铃在一旁看着好玩儿,这阿汀本是个性格暴躁的人,对竹凊倒是上心。
李珩亦笑望着他们:&ldo;开始阿汀以为阿竹是个男孩儿,还苦闷了一段日子,怎么也想不明白他是个男孩儿却为何又会喜欢一个男孩儿,后来太白告诉他你们都是女子,他才心花怒放,做了这个小鸟,总想找个机会送给阿竹。&rdo;
&ldo;原来你们都看出来了……&rdo;把戏被人看穿,銮铃心里总有些闷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