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兮真是……笨啊,连接吻这种是个男人都该会的事,还要她小心翼翼引导;床笫之间的事也要她频频主动,好不容易入港,他又青涩地可以……是不是个男人啊……
她怎么可能和他有了孩子?
她不是不能怀孕吗?
把脸埋入被子里,銮铃不可遏制地哭出声,可是没办法,她控制不了她自己……她还是想他,想他的拥抱,想他的亲吻,想他青涩的温柔,想他冷定的手指因为她而颤抖……想他在她这里犯傻的神情,想他抱着她腻着她……
很想,很想啊……
为什么要把她和孩子送给别的男人……
天下百姓就那么重要吗?
她好恨好恨……恨他,又能怎样?他就是这么一个人。
可她真的想要这个孩子,她的孩子,他们的孩子。可有了这个孩子,她又怎么能忘得了他?她忘不了他,又怎么能安心去做别人的女人?
谁来救救她,救救她的孩子……
听到帐子内传来压抑的哭声,那大夫骇的头也不敢抬,只垂手站在那儿。木媌神色一变,对那大夫道:&ldo;先生请回。&rdo;
那大夫得了木媌的话,忙转身往外走,却听帐子里传来銮铃低哑的声音:&ldo;等一等。&rdo;
她声音虽低,还带着哽咽,却异常坚定,带上一股胁迫感。那大夫只得又走回帐子前,小心道:&ldo;夫人有何吩咐?&rdo;
&ldo;我要小产。&rdo;
那大夫唬得脸色一白,惊诧道:&ldo;什么?&rdo;
&ldo;王爷请你来,那你的医术必定了得,你说这孩子保不住,他必然是信的。&rdo;銮铃坐起身,拉开帐子,直视着那大夫。她脸色虽白,脸上微见泪痕,但眼神清亮,带着一丝凛厉。
&ldo;我要你干脆利落地把这孩子拿掉。&rdo;銮铃说话时,手紧攥着一旁的帐子,脸色愈白。
那大夫不敢看銮铃,伏跪在地上:&ldo;夫人,万万不可。&rdo;
&ldo;你若不这样做,我自有办法不要这孩子,到时候赖在你头上,不知王爷是信我,还是信你?&rdo;銮铃微笑,眼中有了一丝迫人的狠意。
那大夫头上冷汗冒出,颤声道:&ldo;夫人这是为难老夫啊!&rdo;
&ldo;这孩子我是不要的,你若不帮我,孩子有个三长两短,我便赖在你头上。&rdo;銮铃轻喘一口气,她说罢,手中帐子一松,又无力躺了回去。那大夫腿上一软,当即瘫倒在地。
殿内一片死寂,连木媌都脸色雪白地说不出话,只死死盯着那寂然不动的帐子,她不知銮铃此时是何种神情。
&ldo;夫人,老夫担不起这罪名啊!&rdo;那老大夫到最后似欲哭了。帐中銮铃的声音一片寂静,仿佛没有一丝波澜:&ldo;只要我们配合得好,自然没有人怀疑,王爷若责怪,我也会替你说话,自能保你平安。若不然,谁也保不了你。&rdo;
&ldo;夫人‐‐&rdo;
&ldo;木媌,把他请出去。&rdo;銮铃不给那大夫说话的机会。
&ldo;……&rdo;木媌杵在那儿没动,手心一片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