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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3页）

阮宝玉于是恶狠狠前去开门。

&ldo;侯爷。&rdo;那段子明进门后立刻靠前，一张狐狸脸埋在裘皮围脖里媚笑：&ldo;我查出为什么有人要杀牛大盖家那只狗了。&rdo;

&ldo;阮大人，你输了。&rdo;片刻之后他又回身，朝宝公子扬起他的尖下巴：&ldo;少卿这个位子马上就是我的了。侯爷很快就会发现，我远远比你聪明比你好看，牙比你白腿比长眼睛比你水，就连胳肢窝的毛都比你齐整！&rdo;

面对恶毒挑衅，阮宝玉反倒从容，偷偷黏靠近帛锦身侧，不哼声地仰头看横梁，乖乖顺顺拧着自己的手指。帛锦倒是把握住他几分脾性，斜斜扫了眼，淡然问道：&ldo;阮少卿你呢？&rdo;

&ldo;我现在为难是，如果我两个案子一起破了，侯爷能否有额外嘉奖？&rdo;

帛锦没搭话，段子明已不怒反笑，无偿地送他个&ldo;吹，你就吹吧&rdo;的眼神：&ldo;如此下官敬请阮大人先说。&rdo;

&ldo;侯爷……&rdo;阮宝玉却巴巴看某人。

&ldo;你先说吧。&rdo;

&ldo;为什么有人非要杀那条狗呢？&rdo;阮宝玉于是拖长音调。

不等段子明回话他立刻又自问自答：&ldo;是因为狗是要找主人的，即使主人已经死了，它也会追着不放。&rdo;

&ldo;哼。&rdo;段子明闻言立刻冷哼。

&ldo;是你先说还是我先说？&rdo;

&ldo;您继续。&rdo;段子明翻起一个白眼：&ldo;继续，我看您还能不能吹出一朵大花来。&rdo;

阮宝玉于是继续：&ldo;牛大盖他爹已经死了，尸首却是不见，这只狗去寻他主人的尸首，又妨碍了谁，弄得别人非要灭它的口不成？除非……&rdo;

&ldo;除非这尸首有问题，牛大盖他爹是被人害死的。&rdo;帛锦也不禁接了一句。

&ldo;也许。&rdo;阮宝玉点头：&ldo;但是人已经被杀，凶手本可以逃去无踪，又何必非要冒险将尸首弄走呢？&rdo;

&ldo;那就是这尸首有用处。&rdo;帛锦慢慢抬头：&ldo;可是……一具尸首能有什么用处？&rdo;

&ldo;侯爷，湘西这里盛行赶尸，一具尸首如果肚囊空了，就……&rdo;

&ldo;就可以藏不少银子！&rdo;这一句帛锦和阮宝玉是异口同声。

&ldo;没错，侯爷果然一点即透。&rdo;阮宝玉立时又笑得宝光璀璨：&ldo;所以说，脏银失踪和这黄狗被追杀，根本就是同一宗案子！&rdo;

&ldo;最先给我启发的，是那天牛大盖说的话。&rdo;阮宝玉低声开始回述，看向段子明：&ldo;你记得吗？那天他说，他爹是长短脚大小眼酒糟鼻。&rdo;

&ldo;是。&rdo;

&ldo;我前夜也去过矿洞，路上遇见过一个赶尸的，赶了五具尸首，我记得很清楚，其中一个就是长短脚大小眼酒糟鼻。&rdo;

一个职业赶尸的，没有人雇他差他出银子，却无缘无故来赶牛老爹的尸首作甚。

阮宝玉的疑问就是从这里开始。

所以他火急火燎去了现场。

万幸，永昌气候潮湿冬雨不歇，那些赶尸留下的足印还在。

别人的足印他不好判断，可那死美人他是围着看了三圈的，腰细如柳不堪一握，要是上秤肯定比他宝公子要轻得多。

也因为这个，他就在原地，也学人被赶尸，僵挺着往前走了两步。

不出意外，那美人的脚印比他的还重，重得多。

这就说明美人身上有东西，很重很重的东西。

&ldo;这很重的东西，就是失踪的脏银。&rdo;回忆到这里阮宝玉结语：&ldo;失踪的一万两银子，就是这么被藏在尸首肚里，一批批赶了出去。&rdo;

段子明顺手抚自己的眉：&ldo;少卿，老狗找到的也可能是个地方。&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