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好说。”
这种事情是别人的家事,沈嘉嘉不好插手,但府尹可以,他毕竟是父母官。
第二天,钱御史被杀案火速得到宣判:钱二弑父害兄,罪大恶极,判死刑;共犯兰香刺配一千里;钱大隐瞒不报,影响办案,理应杖二十,念在其接下来要为父亲办丧事,刑罚就免了;由于此案根源在于钱家主母与妾室不睦,判妾室吴氏离开钱家,由马氏与钱大共同签立文书。
沈嘉嘉获得了衙门的嘉奖,二十两纹银,沉甸甸的两块。她揣着银子回家,整个人都轻飘飘、美滋滋的。
一到家,沈嘉嘉发现她娘已经回来了。
“娘,你怎么回来了?”
朱二娘子脸色挂着淡淡的愁容,“三娘,你过来,我有话与你说。”
沈嘉嘉乖巧地走过去,坐在她娘身边,问道:“何事?”
“我今日见到你姑姑了,她与我说,近日听闻你经常在外走动,抛头露面的,她觉着不好。”
沈嘉嘉稀奇道:“我又不是什么大家闺秀,抛头露面怎么了。”
“你也知道,你表哥明年就要秋闱了,你……”
她没继续说下去,沈嘉嘉却是听得明明白白,脸一沉道:“他家要娶大家闺秀,自去娶呗,与我又有什么相干。”说着,把两块银子掏出来把玩,“我还就抛头露面了!”
朱二娘头疼道:“你这狗脸,到底随了谁。”
谢乘风颇能理解朱二娘。这女孩哪都好,也挺通情达理的,就是吧有时候说到她不高兴的地方,毫无预兆地就生气,让人猝不及防。
一开始谢乘风也有点不适应,后来又觉着,女孩子有点小脾气,也挺可爱的?
朱二娘指着银子问道:“哪来的这么多钱?你不会是捡的吧?”
“府君给的,乃是嘉奖我断案有功。爹爹的升迁想必也有眉目了,娘,你别总想那些事,今晚做些好吃的,我们一家人好好乐呵。”说着,把一块银子塞给她娘,“喏,拿去花。”
朱二娘被她逗的噗嗤一笑,不仅接了银子,手一伸把她另一块银子也拿来了,笑道:“你一个小孩子,拿这么多钱有什么用,我给你存着。”
到晚间,朱二娘果然做了许多菜,还买来一坛酒。沈嘉嘉嘴馋喝了两杯,再要倒第三杯时,朱二娘便拦着不许喝了。虽只喝了两杯,却也染了一层薄醉,秀气的脸蛋成了桃花色,清润的水眸也变得有些迷离。
她这样子,谢乘风不敢看,又莫名地忍不住看。
吃过晚饭,沈嘉嘉给乘风添了些食水。
谢乘风站在架子上,与她离得很近。他看着她挺翘的睫毛,和红润的嘴唇,突然开口:“你与你表哥定亲了?”
沈嘉嘉挺意外乘风怎么突然问这个,她摇头道:“没有,只是两家父母都有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