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萧泽,轻笑开口,“您女人丢了说是四皇子做的,再依四皇子而言,你生不出儿子,也和他有关,那……究竟是二皇子您不行,还是四皇子……”
“凌辰逸。”萧泽大怒,眼角眉梢都开始泛起了红,皇帝觉得,都能隐隐瞧见他头顶冒出的火苗。
他轻咳一声,“凌辰逸,胡说什么呢,还不退回去。”
“是。”凌辰逸含着笑,退回了队伍中,萧泽则气的七窍生烟,身子都微微发抖。
大庭广众之下,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他竟敢说他不行!!
皇帝揉了揉额头,有了些许疲惫。
“皇上,由此可见,王氏失踪一事应是和四皇子无关,若是深究起来,会不会是有人在背后使坏,想离间两位皇子?”
一直沉默的沈文突然上前一步说道。
皇帝眼中划过一抹诧异,身子却坐直了些许,沈文一向忠正,这还是第一次参与皇子之争,他怎会不新奇。
“那依爱卿的意思是??”
“老臣也只是怀疑,若是有人背后使坏,那胡氏钱庄很可能就是个幌子,目的就是为了扳倒您其中一位皇子。”
皇帝眸子眯了眯,“如此说来,依爱卿所言,就算从那钱庄搜出什么证据,也可能是有人故意为之,并不可信。”
“老臣就是此意,不过皇上圣明,想来会有决断。”
萧渊目光扫过沈文,眉梢微微挑了挑,就连凌辰逸都探出头张望,惊奇不已。
莫不是沈老头打算将沈安安嫁给萧渊了,这是在帮女婿?
所有人都不明白沈文这稀泥和的是什么意思,萧泽却变了脸色。
如此被沈文三言两语一说,那他岂不是功亏一篑,就算证据摆在奉天殿也没用了,父皇也不会信他!
他抬眸阴鸷的目光扫过沈文,咬了咬牙,立即对皇上说,“父皇,儿臣还有一事禀报,四弟绑架王氏,还有一层原因。”
皇帝侧眸瞟了他一眼,“说。”
萧泽看了眼将目光投向他的沈文和萧渊,唇角勾起一抹森冷的弧度,“那日夜里,凌辰逸其实是拿王氏换李国公府的庶子,李怀言的!”
“父皇您知晓四弟和凌辰逸同李怀言的情分,前些日子李怀言失踪,他们怀疑是儿臣动的手脚,才会拿王氏相要挟。”
这个理由,对皇帝确实有几分说服力,只是他只淡淡扫了萧渊一眼,接着问道,“那你为何囚禁李怀言?”
就算是芝麻官,那也是朝廷命官,皇帝眼中微微泛着冷,他大梁大好的山河,是给他们如此败坏的吗?
“不是儿臣。”萧泽立即解释,“李怀言一介庶子,本来就不得李国公喜欢,国公夫人张氏更是对其厌恶至极,人是被囚禁在李国公府,全然与儿臣无关,还望父皇明察啊。”
“许是前几日,四弟瞧见了儿臣和李国公一同下朝,就误会什么,王氏就是那次的在第二日失踪的。”
“一团乱麻,越扯越远!”皇帝发怒,一拍御案,沉声问,“李国公呢,给朕滚出来。”
“回皇上,李国公今日身体不适,请了病假。”礼部官员出列,小心翼翼的禀报。
“病了?”皇上嗤笑一声,“他病的可真是时候,朕一头乱麻,他躺在家里呼呼大睡,当真是好的很。”
搅合的他二个儿子争斗不休,他倒是悠哉。
皇帝眉目冰冷,注视着下列朝臣,冷冷开口,“有关二皇子说李国公府虐待庶子一事,各官员可曾耳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