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夜兼程,历经艰辛,莫达终于抵达了繁华热闹的京城。此时正值深秋时节,瑟瑟秋风吹拂着大地,带来丝丝凉意。
江预和肖隽二人身穿着鲜艳夺目的红色官服,静静地伫立在秋风之中,他们早已在宁阳馆前恭候多时。
为了充分展现出大越国对莫达来访的重视与诚意,甚至尚未等到莫达勒住缰绳、翻身下马,江预和肖隽便迫不及待地快步走向莫达所骑乘的马匹旁侧。
只见两人恭恭敬敬地弯下腰来,对着马上的莫达深深地鞠了一躬,以此行礼致意。江预双手抱拳拱起,面带微笑,语气诚恳地开口说道:“莫封相一路舟车劳顿,下官等人有失远迎,万望封相见谅谅解!”
莫达身手矫健地从马背上一跃而下,双脚稳稳落地后,他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目光直直地望向江预。
随后,他抬起一只手轻轻地放置在自己的胸前位置,同样躬身回礼,并说道:“江大人言重了,许久未见,不知近来一切可安好否?”
听到莫达关切的问候,江预连忙回应道:“承蒙莫封相挂念,下官近日一切尚好。”
莫达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饶有兴致地调侃起来:“哎呀呀,下官可是听闻江大人如今就职于那翰林院之中呢,以江大人如此出众之才华,只在此处任职,未免也太过屈才啦,就连我这旁观者都不禁要为江大人感到深深惋惜呐!”
江预面沉似水,神情淡然地说道:“身为臣子,自当谨遵天子之命行事,官职不分高低贵贱,只要能够忠心耿耿地为我大越国效力便足矣!”他的声音不高,但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就在这时,肖隽向前迈出一步,双手抱拳,恭恭敬敬地说道:“莫封相远道而来,一路上必定是舟车劳顿,实在是辛苦了。还望莫封相快快入内,好生歇息一番才是啊!”他脸上挂着热情而又诚挚的笑容。
莫达先是瞥了一眼肖隽,随即将目光转向江预,开口问道:“江大人,不知这位是何许人也?”语气中透露出几分好奇。
江预微微一笑,回答道:“此乃我大越国刑部侍郎肖隽肖大人。”说罢,他向莫达介绍起肖隽来。
莫达听闻此言,连忙将一只手放在胸前,微微躬身行礼道:“原来如此,竟是肖大人当面,在下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失敬失敬啊!”其态度显得颇为谦逊有礼。
然而,就在此刻,莫达身旁一名神态傲慢的部下却满脸不屑地嘟囔道:“居然只派了两个名不见经传、上不得台面的小官儿前来迎接咱们莫封相,难道这便是你们大越国所谓的待客之道吗?”言语之中充满了轻蔑与挑衅之意。
江预与肖隽听到这话后,不禁对视一眼,眼神交汇间似乎传递出了某种默契。正当江预准备开口回应时,莫达猛地转过头去,怒目圆睁地盯着那名口出狂言的部下,厉声呵斥道:“此地岂容你胡言乱语!你这个不知礼数的家伙,给我闭嘴!”
莫达那别有深意的话语,宛如一根细如牛毛却锋利无比的针,悄无声息地扎入了江预和肖隽的血肉之中。
这刺痛虽不至于令人痛不欲生,但那种隐隐约约、挥之不去的不适感,就像附骨之疽一般,叫人浑身不自在。
就在肖隽张开口,正欲回应之际,突然间,一道洪亮而威严的声音破空而来:“莫封相,我大越国的王爷亲临此地迎接于您,可否懂礼节?”
江预等人闻听此言,皆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了宁阳馆的方向。定睛一看,只见成王龙行虎步,气宇轩昂地从馆内阔步而出。他身姿挺拔,步伐稳健有力,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了众人的心弦之上,令人不禁为之侧目。
江预与肖隽不敢怠慢,急忙躬身施礼,异口同声地说道:“下官拜见王爷!”带着十足的敬意。
莫达眼见着江预和肖隽对成王如此恭谨,心中一紧,连忙抢前一步,朝着成王深施一礼,诚惶诚恐地道:“王爷,实在是莫某平日疏于管教属下,以至于让他们有所失礼之处,还望王爷大人大量,切莫怪罪啊。”说罢,内心颇为惶恐不安。
成王似笑非笑的看着莫达,说道:“我大学是礼仪之邦,虚怀若谷,自然一些污物还是可以包容的。”
莫达心中不悦,但还是面容带笑的说道:“王爷心胸宽广,实在是令人钦佩!”
成王也看着莫达,说道:“莫封相,今日本王奔应该在此处迎接于你,只是担心宁阳馆里还不周全,就特意进去巡视了一遍。莫封相,舟车劳顿,里面请!”
成王说,躬身请莫达进去,而莫达也躬身请成王先进。成王和莫达一齐进了宁阳馆,江预和肖隽相视一眼,也紧紧跟随于成王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