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府里,江预的卧房前,曾行站在门外,守护了一夜。
饭堂里,江老夫人不见江预和向晚舟来吃早食,便看着勇叔,问道:“勇叔,怎么不见江预和少夫人?”
勇叔躬身回答道:“老夫人,今日我去少爷院子里,正好碰见曾行,曾行说昨夜少夫人喝多了,歇在了少爷房中。少爷正是血气方刚之时,想必昨夜太过于劳累,今日就晚了一些!”
江老夫人听了,瞬间眉开眼笑,假装埋怨说道:“哎呀,即使如此,也应该早起,不能误了公务啊!”
江漪笑着看着奶奶,高兴的说道:“奶奶,大哥和嫂子修成正果,此乃是江府之大喜啊!”
江老夫人旁边的徐嫂也笑着说道:“老夫人啊,这明年,咱们院子可就更加热闹了!”
曾宥看着大家的笑脸,也跟着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江预还未醒来,从昨夜开始,他的内心,就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了。
林远来到江府,知道祖母在饭堂用食,就赶紧快步来到饭堂。
江老夫人看见林远来了,更是乐开了花,赶紧说道:“勇叔,还不快备碗筷。”说完,便看着林远,带着些许抱怨说道:“还不赶紧把手里的东西拿出来,我都闻着味儿了。”
江漪看见祖母拿着急芒慌的样子,看着林远问道:“表哥,带了什么好吃的,这么香,看把祖母馋的!”
林远把手里的早点放在桌上,边打开油纸,边说道:“城南新开了一家烧饼店,店主是从泸州来的,这烧饼味道真是好极了。所以啊,我就赶紧买了一些给你们送过来了。”
江老夫人和江漪看着香味扑鼻的烧饼,嘴唇早已蠢蠢欲动。林远先拿一块,喂到江老夫人的嘴里。江老夫人慢慢咀嚼着,舌尖的味蕾瞬间便打开,赶紧自己接过林远手里的烧饼大口吃了起来。
林远看了,高兴的拿起一块递给徐嫂,又拿起一块递给江漪。江漪早就忍不住了,也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曾宥看着江漪,说道:“方才你已经吃了许多,现在又吃,你不怕撑坏啊!”
江老夫人听了,看着曾宥说道:“曾宥,你知道什么人最扫兴吗?”
曾宥立马站起来,笑着说道:“孙婿愚昧,还请祖母明示!”
江老夫人又拿起一个烧饼递给江漪,说道:“就是别人高兴时,无法与别人一起高兴的人。”
大家听完,都哈哈大笑起来。
这时林远问道:“诶,怎么不见江预和弟妹,这烧饼凉了可不好吃了。”
江老夫人看着林远说道:“别管他们,他们还没有起床呢?”
林远不明所以,看着江漪,江漪擦着嘴巴说道:“表哥,嫂子昨夜喝多了,歇在了大哥房里。”
林远明白了过来,眼里闪过一丝疑惑,然后笑着说道:“江预一向早起守时,看来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林远虽然笑着,但是当他看着曾宥的眼神时,他已经证实了自己心里的猜想,向一定是出事了!
清晨,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了庭院之中,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琳琅手捧着精心准备的早食,脚步轻盈地走进了江预所住的院子。她一眼就看到了守在门口的曾行,只见他面容憔悴,双眼布满血丝,显然已经在这里守候了整整一夜。
琳琅快步走到曾行身边,眼中满是关切之情,轻声说道:“曾行,你都已经守了一夜啦!快别硬撑着了,赶紧吃些东西填填肚子,然后回房去睡一觉吧。”
曾行听到声音,缓缓抬起头来,他那原本俊朗的脸庞此刻却被深深的忧虑所笼罩。望着琳琅手中的食物,他摇了摇头,语气沉重地回答道:“少爷到现在都还没有醒来呢,我这心里啊,像压了一块大石头似的,哪里还有胃口吃东西、又怎能睡得着呢?”
琳琅深知曾行对江预的忠心耿耿,她轻轻地叹了口气,耐心地劝说道:“正因为姑爷现在还没苏醒过来,所以你才更要照顾好自己呀!只有你好好吃饭,好好休息,养足精神和力气,才有足够的精力继续守护在姑爷身旁嘛。难道你不想让姑爷醒来时看到一个生龙活虎的你吗?”
曾行静静地听着琳琅的话语,心中暗自思忖着她所说的不无道理。过了片刻,他终于点了点头,从琳琅手中接过那份早食,慢慢地吃了起来。虽然味同嚼蜡,但他还是努力咽下每一口食物,只为能够保持体力。
与此同时,在卧房内,江预依然安静地躺在那张雕花大床上昏睡不醒。不过与昨晚相比,他的面色已不再那般苍白如纸,而是渐渐恢复了些许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