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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1页）

&ldo;巴尼可见我失踪了，没说什么吗?&rdo;她说。

&ldo;他根本没有和我谈起过你没上班。&rdo;

她思索地说：&ldo;奇怪。&rdo;

&ldo;有点意思，&rdo;我说，&ldo;不过目前我们该享受一下。&rdo;

我们吃东西，我们去游泳。我们懒卧在沙滩上晒太阳。我们租了一艘有动力的船在海湾里徜徉，也出海猛驰。最后我们沿沙滩慢慢的走回去。

走了很久，来到一处全是沙丘，向阳处反射着阳光，向阴处有阴影。

我们躺在沙丘之上。马美依把头枕我臂上;之后又枕我胸前，安静地睡着。

过了一会儿，我也睡着了。她移动位置才把我吵醒。我张开眼睛时，她在看我的脸。嘴角上露着微笑，眼睛里有眼泪。

&ldo;又怎么啦。&rdo;我问。

&ldo;没什么。&rdo;她说，&ldo;只是我……&rdo;

&ldo;所以又想哭了。&rdo;我问。

&ldo;嗯哼。&rdo;

&ldo;为什么呢。&rdo;我问。

&ldo;我真高兴认识了你。可惜不能早认识你。而且在……现在我为你担心。&rdo;

她又说：&ldo;只要他们不知道我会站在什么立场说话，只要我随时可以站到证人席上去，说你是让我路，你退后一步退进十三号卡座，你没有真正进去，他们谁都不敢把这件谋杀案诬到你身上来。他们也怕你反攻的。

&ldo;不过，假如我……这样说吧，假如不出面……你知道警方是怎么办事的。他们会替他们的证人洗脑;他们会只找对他们有利的证人;对你有利的他们会用&lso;不足为信&rso;挡拒，结果你当然可想而知。&rdo;

我摇摇头。&ldo;法律规定对谋杀罪的判定是要&lso;绝无疑问&rso;的。他们不能&lso;绝无疑问&rso;地证明我有罪。虚构出来的也许够他们逮捕我一阵子，不过最多如此而已。&rdo;

她说：&ldo;别自欺了，唐诺。我不要你……&rdo;她向我笑笑，又说：&ldo;我是你的生命保险。&rdo;

我点点头。

她低头吻我。抬起头来对我说：&ldo;所以你该好好保护我。&rdo;

日光斜照，所有东西的影子都变长了。我们又沿沙滩漫步，找了个地方好好吃了顿晚餐。

&ldo;你在这里过夜?&rdo;她问。听起来挑逗多于问话。

我摇摇头

看得出她很失望。

我告诉她：&ldo;我下来的目的都已经达到了。现在开始没有人可以诬指我们在逃。假如我能平安返回洛杉矶，我手上有租房收据，这里又有我的登记卡，在证明我在办案，下来办案。&rdo;

她说：&ldo;我懂了。我也搭了便车了。我是一个重要证人，你把我藏起来，免得事前曝光。当然绝对不是逃亡。&rdo;

&ldo;对了。&rdo;

&ldo;能明早走吗。&rdo;

&ldo;不太好，&rdo;我说，&ldo;在情况好的时候，应该走。&rdo;

她深吸一口气，大笑道：&ldo;好吧，唐诺，你懂。&rdo;

吻别的时候，我看得出她是认真的。

我开到边界时，被拦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