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在要找的证人没有找到之前,我们不能付钱。&rdo;
&ldo;假如我就是那个证人,我仍旧可以拿到那奖金吗?&rdo;
他蹙起眉头,&ldo;这到是一个叫我一时无法回答的问题,&rdo;他说:&ldo;我们一点概念也没有会发展成你说的情况的。事实上,你一直在问问题,顾示你对这件事根本知道很少。&rdo;
&ldo;我在测试你们的态度。&rdo;我说。
&ldo;你到底自己是不是证人?&rdo;贺龙突然说。
&ldo;假如我是的话,我是不是可以拿三百元奖金?&rdo;我反问道。
他在回旋椅上扭转了一下,他说:&ldo;这件事,我得和我上司研讨一下,然后才能决定。赖先生,今天下午三点你可以打个电话给我。我给你一个电话号码,这号码不是这里的电话号码,也不是以后你可以找到我的号码。&rdo;
他在一张纸上写上了一个七个字的号码,把纸对折起来,自己站起来,和我握手,把对折的纸交在我手上,&ldo;那么三点钟等你电话。&rdo;他说。
&ldo;三点钟。&rdo;我说,走出办公室去。
我才进入外间的办公室,就听到外间管事的小姐在说:&ldo;葛小姐,轮到你了,十二号a,右手最后一间。&rdo;
我乘电梯来到大厦的门厅,在杂志摊买了一包香烟,走去街上人行道,看一家运动器材行店面的陈设,慢慢地杀时间。这是午餐时间,在办公室林立的这一区街上,人来人往十分热闹,我仍尽量不使人起疑,在附近小心徘徊。
二十分钟之后,她自大楼出来。
我跟踪她走过一条半马路。
她转入屈拉文庭大饭店的大厅,直接走向面对街窗的一排沙发,坐下来。她的行动,太有果断性,所以也没有人敢问她是不是本店的住客。
我站在窗外另一侧,小心不被她看见,但自己可以观察她。我几乎可以确定一定会有饭店的人走过去问她,她住的是那一间房,因为这一区明明标示是房客才能享用的暂憩区。
又过了十五分钟,我不愿再傻瓜似地站在那里。虽然我看得出她已经全被自己的困难占有了全部的注意力,但是我也不愿自己太大意而泄了底。
我大模大样自大饭店正门进入,在大厅中向左右一顾,把目光停在坐着的她身上,装出想不起她是什么人,&ldo;喔,真是巧,哈啰。&rdo;我说。
她犹豫地笑笑,&ldo;哈啰。&rdo;她说。
我又四面在大厅中环顾了一下,显然在再看一遍没有找到的人,又再把眼光停在她身上。
她一直在看我,又好奇又惶恐。
我走几步到她面前。我说:&ldo;约好一个朋友吃中饭,我来迟了,大概他决定不等了。我……我知道我见过你,但是我真笨……我不记得……&rdo;我突然停下。
她像银铃似的发出笑声,&ldo;你现在想起来了,是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