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万一巧了,碰到这位仁兄,我可以自己躲得他远远的,不上他当。&rdo;
她又摇摇头。
&ldo;你还在爱他?&rdo;我刺激她一下。
&ldo;我恨他!&rdo;
&ldo;那你为什么来洛杉矶?又为什么替他保密?&rdo;
&ldo;我又没给他保密!&rdo;
&ldo;随你说。&rdo;我说,接下去就不再开口。对我的不再开口,她不是很习惯。
&ldo;我把所有剩下的钱算一算,只能乘巴士来这里。&rdo;过了一下她说:&ldo;我下车时又脏又饿。我现在还急需洗个澡,换套衣服……&rdo;我打断她话道:&ldo;你来这里,为的是求他再回到你的身边?&rdo;
&ldo;求他个屁!&rdo;她口不择言地说:&ldo;这浑球赢了十二万元连三场独赢马票,他的名字登在美国的报纸上。还有他的照片。
&ldo;所以我一定要到这里来,从这里给办公室的女朋友们寄一张明信片回去。明信片还一定得有洛杉矶邮戳,报上说他住这里,我有什么办法?
&ldo;我不能让以前办公室里的小姐认为我有钱了,就不理她们了,更不能让她们怀疑我出了什么问题了。
&ldo;不知在什么站口,有人在我行李袋里的小包里偷掉了我的钱,又把小包放回进去。我到这里,才知道我一毛钱也没有了。
&ldo;我一毛钱也没有了,唐诺。我一毛钱也没有了。&rdo;
&ldo;去找他,&rdo;我说:&ldo;一定叫他分一半给你。&rdo;
&ldo;我宁可干死在沙漠,也不会向他要一杯水喝。老实说,我要是找不到工作,我宁可出卖我自己,唐诺,我一毛钱也没有了。&rdo;
我把帐给付了。
&ldo;走吧,&rdo;我说。
&ldo;去什么地方?&rdo;她问。
&ldo;我有个公寓。&rdo;我告诉她说:&ldo;离开这里相当近。不是什么豪华型的,不过我会带你过去,把你留下,连钥匙也给你。你自己可以开热水好好洗个澡,你洗澡时,我给你去车站把你的行李带回来,你要是快一点的话,来得及四点钟之前换上你干净衣服。你四点钟的约会,是要电话连络还是一定得自己去?&rdo;
&ldo;要自己去。&rdo;
&ldo;好吧,&rdo;我说:&ldo;你可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