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遐不为所动,任由崔敏之对他的衣摆揉扁搓圆,也不肯回头。
崔敏之索性心一横、眼一闭,冲着贺遐的侧脸就亲了过去!
崔敏之就不信了,贺遐当真对她不理不睬!
贺遐怎么可能不动呢,脸颊之上突如其来的温热,带着少女的生涩,让贺遐猛地收紧了神经。
崔敏之的唇感觉到那份紧张,她欣喜自得地拉开俩人之间的距离,想要嘚瑟一下自己还是能哄一哄我们祺王殿下的。
崔敏之刚刚泛起一个笑容,就感觉到腰被大力拥住,整个人被迫向贺遐那边倒去,一下扑进了贺遐的怀中。
贺遐不等崔敏之回神,扶着崔敏之的后脑就亲了下去。
唇齿相接的瞬间,崔敏之的意识仿佛离她而去了,剩下的只有感观。贺遐的温度、气味,皮肤交融的触感,冲撞着崔敏之的心,出雷鸣一般的巨响。
“咚——”
“咚——”
两颗心的共振,不由分说地闯入鼓膜,进入两个人的心底。
“祺王殿下,怪会亲人的。”崔敏之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缩进了床榻最里头,似乎身体与脑子打了一架,脑子短暂地占据了上风。
贺遐太危险了,崔敏之的五感还在沉溺,身体粘着不想走,可脑子已经察觉,在不走,就太危险了。
贺遐亦有些失神,被崔敏之后退的动作吓了一跳,这才反应过来,也顾不得还在生气,直面崔敏之的调戏:“不如敏之小姐让人猝不及防。”
崔敏之“咳咳”被自己呛了两下,好像、似乎,的确是她先动的手。啊不,嘴。
不管怎么说,贺遐的确是没有刚刚那么生气了。也算是达成目的。
“你放心,在我的仇没有报完之前,我不会轻易让自己涉险的。”崔敏之错也认了,该下的保证也不能落下。
贺遐终于有了好脸色,笑意爬上眼角,带着柔情,看得崔敏之也忍不住浮现笑意。
“对不起。”贺遐亦有些惭愧,“我不该觉得你会是不分轻重的合作伙伴、更不该揣测你是故意让我担心的调皮丫头!”
“那是!”崔敏之骄傲地扬起脸,“父亲可是从小就把‘不做亏本买卖’六个大字刻在我脑门上的!”
崔敏之挑眉:你当我俞家那么大产业怎么挣下的?
不分轻重、试探人心,可不是做生意的品质。俞丰年能以一己之力为挣下产业,从来就得衡量付出与得到,交给崔敏之那么多道理,这一条绝对是分量最重的一条。
崔敏之早就将这六个字刻入心头,哪怕来不及思考,都会下意识做出衡量。
冒险?当然也会。但一定是她衡量过值得,才会做出这样选择。保守与激进之间,有一条模糊的分界,拿捏住这一条线,才能迈向成功。
崔敏之从没有放弃自己底色,正如她从来没有忘记过她该做的事。
“接下来你准备如何?”贺遐给崔敏之带来了宫里透出来的最新苗头。“皇后娘娘不会放弃这场联姻,会选择让安乐侯府妥协。”
崔敏之一歪头:“在皇后娘娘那里,我是什么通情达理的人吗?”
贺遐低眉轻笑:“的确——”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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