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事到如今,他也未曾对其他人说过杜阮廷失忆的事情。
杜阮廷从小少言,倒也不曾被人揭穿。
失忆之事瞒了这么久,祁凛也不知该如何开口,该向谁开口,如果告诉了不该告诉的人,反倒徒惹麻烦。
想想还是算了,一切顺其自然便好。
杜阮廷见祁凛一直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便忍不住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祁凛回神,笑着将杜阮廷的手抓住,放在掌心摩挲。
杜阮廷被摸得有些痒了,想要收回手,却被祁凛抓住手腕,稍一用力,屁股从凳面上微微抬起,就被对方捞了过去,坐在了他的怀里。
杜阮廷的心性到底还是个男孩子,被迫坐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上,说实在的还是十分别扭。
可祁凛却牢牢地搂住了他的腰不肯放,还将脸埋在了他的脖子上,呼出的热气都喷在了敏感之处,让杜阮廷忍不住微微颤栗。
“阮廷,又是一个十天了。”祁凛将下巴靠在杜阮廷的肩膀上,轻声说道。
即使天心蛊因药物而变异成了同心蛊,它原本的作用却依旧没有消失。
杜阮廷一愣,继而明白过来,脸微微地红了。
祁凛看得有些蠢蠢欲动。
若是未失忆之时,杜阮廷的脸上是断不会出现这般羞赧的表情的。
这也是祁凛不太想让杜阮廷恢复记忆的原因之一,这般姿态的哥哥实在是太惹人怜爱了。
“嗯?怎么不说话?”祁凛尤其喜爱在这个时候逗弄杜阮廷,每一次都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果然,杜阮廷缩了缩脖子,声音低得几乎听不到:“你要做……便做了,我又能怎么样,你还问这些做什么。”
“听起来,廷儿似乎不喜欢我这么做?”
“……也不是不喜欢。”杜阮廷顿了顿,“不要叫我廷儿。”
“为何?你爷爷都这么叫你了。”
“就是感觉怪怪的。”
“怎么会怪怪的,不都是叫你吗?”说着,祁凛又叫了两声。
杜阮廷的脸更红了:“不知道,反正就是怪怪的,你别这么叫了。”
祁凛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在杜阮廷的脸颊上猛亲了两口。
杜阮廷伸手去推拒他,却被攫住双唇,挑开了牙关。
祁凛扶住他的后脑,深深地吻了下去,唇齿相交,相濡以沫,杜阮廷微微阖起了眼睛,双手搂住了祁凛的脖子。
祁凛的手也忍不住探进了对方的衣襟……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被从外面用力推开了。
“祁凛,他们说你们住这间房,我就……咦?你们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