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们听!好像有哭声。”
蓬头鬼朱三彩打断玉小鱼兄妹二人的调侃,伸着耳朵疑惑地说道。
大家都静了下来,在他们四周是一片覆雪的田野,寒风呜呜吹过,卷起地上的浮雪,好似层层雪纱在地面飘舞,风声中却隐约地夹着些哭声,不只一个人的哭声。
“嗯?这冷的天,荒野里还有这哭声,走,过去看看咋回事儿!”
张圆圆扑腾下爬起来,奔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就跑过去了,玉小鱼等人无奈,只得起身跟了上去。
众人翻过几道雪坡,感觉到哭声已近在耳边,那声音好像都被什么堵了一般,压得很低,比哽咽声还要低沉,压抑……
一阵阵纸烟自众人面前的雪坡后飘起,玉小鱼等人弯着腰,小心翼翼地爬上雪坡,向下望去。
坡下是一雪坳,正围跪着八九个人,有男有女,他们正中间燃着个火堆,还摆着几样糕点果品。
两个岁数大的男子正不住地往火堆里填着黄纸,其他人正用力地捂着嘴,眼泪连连地痛哭着……
“他们这是拜祭谁呢?咋没见着有坟呢?”
张圆圆推了下玉小鱼问道。
小鱼也觉得纳闷,那些人附近的确没有半点土堆成坟的痕迹,他看了眼毛阿叔。
毛阿叔叹了口气说道:
“这家过世的人应是犯了欺君之罪而死,不允许下葬吧……所以只能偷偷来祭奠,我们还是走吧,别打扰他们了……”
可正当小鱼等人刚要起身,坡下已有人发现了他们,那人赶紧咳嗽了一声,其他人立即起身,慌乱地扒着厚雪,埋住火堆和供品,满脸惊恐地回头望了望,匆匆离开了,只剩下一佝偻着身子的瘦小之人驻留原地。
“咦?!他们都跑了……怎么还有个老头儿没走?”
张圆圆问道。
“那个不是人。”
玉小鱼答道。
“啊?鬼?”
“嗯,鬼,在哭坟……”
那鬼也缓缓抬起头望着他们,身子呼地一下化成一道白雾浓烟散失不见。
张圆圆见转眼间哭坟的人鬼全散了,顿觉没趣,起身便往回走,玉小鱼却一把将她拽到怀里,弯下腰去。
这下可把张圆圆弄得好是懵然,刚要冲他发火,只听得头上呜地一声嚎响,一团白雾从吹过,带起的冷风将她的小脸吹得生疼。
“啥情况?”
“大家小心,刚那鬼找咱们事儿来了。”
玉小鱼扶起圆圆,正了正衣襟,抬头仰视上方飞雾。
那雾团停到半空,呼地又冲着他们飞来,还没等大家闪开,忽一下膨成硕大一团烟雾,将他们全都罩在其中。
张圆圆顿觉眼前满是迷烟,什么都看不清楚,不一会儿就觉手脚动弹不得,喘不上气来,只听得身旁传来噗通通的倒地之声,渐渐地,她的意识也模糊了起来……
恍惚中,雾中好似显出一道咒光,猛烈地闪耀舞动了几下,浓雾呼地散开,飘到远处,又化成一个雾团,扭拧式地纠结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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