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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2页）

&ldo;……我自始至终都不能理解。&rdo;

&ldo;指什么？&rdo;

&ldo;我，还有你。&rdo;

&ldo;你是不是不能原谅自己？&rdo;

&ldo;是的，可是我能够原谅你。&rdo;

她眯起眼睛，长时间地看着海。水面是灰色的，很清洁。

周兆路感到后面的问题将更加难以回答。真实令人不安，最好的避难所是虚伪。

&ldo;你希望得到什么？&rdo;

&ldo;有些东西……只有到了眼前，才能产生得到它的想法……&rdo;

&ldo;是别人送到眼前的么？&rdo;

她转过脸来，俏丽的目光咄咄逼人。

&ldo;……只是感觉。&rdo;

&ldo;得到以后又怎么想，还存在新的希望吗？&rdo;

&ldo;……得到以后，才明白有些东西是不该得到的……&rdo;

&ldo;说干脆点儿，得到什么？&rdo;

他脸红了，有点儿慌乱。

&ldo;是人？感情？还是肉体？你认为你得到了什么？&rdo;

&ldo;乃倩，这样交谈太累人了。&rdo;

&ldo;再累一会儿吧。当初，是不是因为我吸引了你？&rdo;

&ldo;……是你设法使你吸引了我……不对，也许我表达得不够确切……&rdo;

&ldo;是我勾引了你，这样说才确切！因为我爱你……算了，饶了你吧，你城府太深，你不仅是个馋猫，而且胆小如鼠。我有什么可怕的，值得你这样防范？&rdo;

&ldo;你不高兴了。&rdo;

他觉得自己就要垮掉了。她脸上没有不愉快的神色，但口气是沉重的，淡淡的笑容又使他联想到嘲弄。你真行。他可以想见她在黑暗中低声说出这句话时的神态了。

戏逗的孩子们已经走掉，海滩显得荒凉寂寞。她站起来嗅了嗅海风，把一只手伸给他。

&ldo;兆路，我不会责怪你，哪怕你仅仅贪恋我的肉体……&rdo;

&ldo;你知道，我是喜欢你的。&rdo;

&ldo;别说这些了，我还会大胆进攻的。放心，我不会威胁你的家庭。&rdo;

&ldo;乃倩……&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