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棠,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裴府厅堂,裴云棠垂头站立,手指紧绞衣裙,一人面对父母亲和兄长的问责。
其中裴云归最是气愤,一度被气得语气凌乱发抖:“此事你想都不要想,你与那人,绝对不可能!!”
女儿只是跟他们坦白有心悦之人一事,裴父裴母眼下还在诧异儿子的剧烈反应。
裴母试探开口道:“棠儿如今已然到了嫁娶之龄,有了心悦之人也是好事,只要那人家风清正、品行端正,我们再帮着把把关也是……”
“此事我说不行就是不行!”裴云归依然很激动:“母亲您不妨先问问棠儿说的是何人吧!”
说完再次怒其不争看向自己妹妹,此刻裴云棠却不敢对上兄长骇人的目光,心中亦有几分疑惑。
见儿子反应强烈,裴母张了张嘴,将未说完的话咽了回去。倒是裴父察觉了不对劲,终于想起问女儿话了。
裴父正色开口问:“棠儿,你且先说说那人是何人?”
裴云棠这才犹犹豫豫说出了对方的身份:“他就是……北狄大王子赫连拓……”
“荒唐!”
裴父‘啪’一掌拍击在桌上,怒而站立,指着自己女儿颤声道:“疯了!裴云棠啊裴云棠,我看你真是疯了!”
听闻女儿心悦之人是别国的王子,裴母虽诧异,却也不至于如那父子俩般反应大。
当即将被吓到的女儿护到了身后,不悦道:“都是一家人有话就不能好好说吗?你们父子俩怎么回事?都吓到棠儿了。”
裴云棠反倒安抚起了自己母亲:“母亲,我没事的,毕竟赫连大王子是别国王子,父亲和兄长恼怒也情有可原。”
裴父轻哼了声:“既是情有可原,那你也该明白,此事家里人是绝对不可能同意的,你给我趁早掐灭了自己的心思。”
裴云归也附和道:“父亲说的对,棠儿,你莫要仗着家里对你的疼宠就胡来,你与赫连拓是不可能牵扯到一起的,趁早断了那份心思吧。”
小姑娘却不得了,不满质问道:“凭什么?此前你们明明答应了让我自主择婿的,眼下为何又出尔反尔?”
思及自己妹妹可能情窦初开,也意识到自己先前情绪太过激烈,裴云归语气软了些,叹道:“棠儿听话,换做其他人自然没问题,可那赫连拓实非良配。”
裴府也附和道:“其他事都好说,唯独此事不行,你与那赫连大王子绝无可能!”
裴云棠却突然激动起来:“凭什么你们说不行就是不行,难道就因为他是北狄人吗?”
父子俩异口同声道:“是。”
就因为赫连拓是北狄人,所以裴家的姑娘绝不可能与赫连拓有过多牵扯。
裴云棠急的跺脚:“可我喜欢他!”
她没想到果真被赫连拓说中了,家里人真的一点都不支持她。
裴云归便问了她一句:“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一时的新鲜感可不是什么喜欢?”
谁料小姑娘却斩钉截铁道:“我当然知道,况且我对赫连大王子从来不是什么新鲜感……”
她将自己与赫连拓的相识细细道来,从小姑娘的话语中依稀能听出:几番相帮,他是将对方视作命里的大英雄了。
可惜,在裴父和裴云归听来却毫无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