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意思地抵抗一下,很快沦陷在他的柔情攻势里,丢盔弃甲,全军覆没……
秋蝉象往常一样,天不亮就起了床,剔亮了油灯,急匆匆地洗漱,轻手轻脚地走到主卧门前,侧耳听了听房里的动静。
夏侯烨习惯早起,平日这时已该唤人送热水了,此时房里却悄无声息。
想着昨夜房里的动静,夫妻二人只怕是累坏了,睡迟些也是正常。
秋蝉摸着热烫的脸颊,蹑手蹑足地退了开去。
等绿柳收拾妥当,推门进来服侍主子时,已是七点多了。
见秋蝉立在碧纱厨外,铜盆水壶都搁在桌上,不觉柳眉一挑:“怎么还不进去侍候?快到早餐时间了。”
秋蝉急忙摇手,示意她噤声。
“怎么?”绿柳把她叫到门外。
秋蝉红着脸,垂着粉颈不吭声。
绿柳脸一热,啐道:“大惊小怪什么?都把嘴闭紧点!”
小姐也是,这离了大理,没了老太太拘着,越发的放浪形骸了,竟连体面都不顾了……这要是传回去,到老太太耳里,肯定又是一顿好削。
等到八点,房里依然没有动静。
绿柳觉得不对劲了。
麻起胆子站到房外,轻敲房门:“小姐?”
等了一会,没反应,遂加大力度:“王爷?”
依然死寂一片,这下大伙都觉得不对劲了,推开门进去一瞧,傻眼了。
房里空空如也,哪里有半个人影?
“死蹄子!”绿柳转身,拧着秋蝉的耳朵骂:“人哪去了,哪去了?”
秋蝉不敢哭,更不敢反抗,只傻傻地重复:“哪去了,哪去了?”
“问你呢!昨晚不是你上夜吗?两个大活人是飞天了还是遁地了?”绿柳尖声叫骂。
丫环婆子正乱成一团,巴图闻讯赶来,在房里转了一圈,见桌上搁着一张便条,龙飞凤舞写着一行字:“我和沫沫出去办事,惟明大婚时自会回来,勿惊,勿找。”
巴图苦笑:这对小夫妻,还真是越来越不按牌理出牌了!
同一时间,夏侯烨和舒沫身着百姓的衣衫,混在出城的人流里,潇潇洒洒出城去也……
这一路上按着舒沫的设想,没有预订的目的地,完全凭感觉,随遇而安,率性而为。
两人并不贪图名山胜景,更不喜人潮拥挤的都市。
带着最简单的行礼,牵着手穿行在田间陌上,乡野山村。
借宿在民家,吃最简单纯朴的农家饭菜,喝乡人用采摘的野果自酿的美酒。
偶尔因贪看景色错过宿头,便在野外搭个临时帐篷。夏候烨在山溪垂钓,舒沫便在山坡上采摘野花,编制花环。
等夜晚来临,燃起篝火,在地上铺着彩布,鲜花为饰,烤鱼裹腹,夫妻二人相拥着,幕天席地,卧看星月,喁喁细语,不知不觉便是东方发白,晨曦微露。
有一次,两人路过一个小镇,不过二十来户人家,依山傍水,景色极为清幽。
舒沫心血来潮时,提议租一间小屋,住个三五七天。
夫妻二人,兴致勃勃地一大早起了床,牵着手去市场买菜。
两人都是第一次逛菜市,跟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见着什么都觉新鲜有趣,看到什么都想买。
不知不觉,已提了一大堆。
等回到小屋,对着那一堆食材,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才惊觉谁也不会做饭!
夏侯烨提议把食材送给邻居,两人去下馆子。 舒沫却想尝试着,体验一下平凡的夫妻柴米油盐的小日子。
经过一番艰苦的拉锯战,舒沫胜出,喜滋滋地去收拾鸡鸭鱼肉,萝卜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