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瑶回头,看着他带着满眼不甘心,逐渐没了声息。
死不瞑目。
谢清瑶:“既是解药,也是毒药。”
她从来没打算放过他,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
以贺怀轩的性子,只要活着,便是要与她不死不休的。
“想来你这辈子做过的,唯一一件对得起我的事,就是方才告诉了我真相。”
离开破庙,外面飘起了雪花。
谢清瑶伸出手接住掉落的雪花,心里也似积了一层薄薄的雪。
“夫人。”霜月和墨竹迎接她。
发现谢清瑶神情恹恹,跟之前从芙州赶回上京时的状态倒有点像。
墨竹神色一滞,“是贺怀轩对夫人说了不中听的话?”
她们只在外面守着,贺怀轩跟谢清瑶说了什么,她们一概不知。
谢清瑶摇了摇头,深吸一口气,“我只是知道了一些事情,有点太生气了。”
“回去吧,饿了饿了。”
她又恢复没心没肺。
“那是溪枫。”墨竹随意地瞥了一眼,注意到前面街角的马车。
溪枫双手抱臂,靠在车厢外面,头戴斗笠,嘴里还叼着根草。
像个樵夫。
墨竹扯了扯嘴角。
谢清瑶讶异地挑了挑眉。
这么说,侯爷来了。
不知他们等了多久。
身体先于大脑反应,谢清瑶已经快步过去了。
“大人,夫人过来了。”溪枫提醒道。
一只大掌屈指掀开帘子,紧接着一道身影下了马车。
贺峥蓦地上前几步,抱住整个人都恹了的谢清瑶,盯着她微红的眼睛。
“哭了?”
“他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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