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德帝不耐烦:“来人,杖毙。”
竟然是再也不容她辩解了,一句话便定夺了生死。
长宁侯夫人当场吓得面色苍白,身子瑟瑟发抖,“不!”
“陛下,饶命啊……”
她唆使楚嬷嬷去毁了谢清瑶和窦月英的脸,料想最严重的结果不过是舍弃了楚嬷嬷,将全部过错推到楚嬷嬷身上,全当她不知情。
这件事完全可以将她摘得干干净净,她却漏算了一点,天子之怒!
在长公主忌辰闹事,触碰了陛下的逆鳞。
长宁侯夫人背脊毛骨悚然,现在才想清楚自己犯的大错,错不在伤人,错在了日子。
可眼下想明白有用吗?事情已经无法挽救。
须臾,长宁侯夫人被人堵住了嘴,棍棒落下。
偌大的空地,响起痛苦的闷哼。
长宁侯低垂着脑袋,看也不看自己夫人一眼,额头布满密汗,心头泛起阵阵寒意。
事到如今夫人是没救了,怕就怕陛下迁怒,整个长宁侯府都要遭殃。
娶妻要娶贤,万万不能娶个蠢货,因为一己之私就要连累整个长宁侯府。
一众女眷心惊胆颤,也不敢看了。
她们还是第一回直面皇权,见识这帝王威严,真的是要命。
胆子小的站都站不稳,要仆人搀扶着才能立住。
勤王心头一阵懊悔,早知他就不跳出来给长宁侯府说话,万一传到父皇耳中,会怎么想他?
也不知道父皇是因为真爱重早死的姑母,还是为了皇家的脸面?
谨德帝目光扫过底下的人,忽然顿住了。
只见谢清瑶裹在粉色大氅里,只露出颗脑袋,脸蛋被冻得红扑扑,她低垂着头在玩手里的暖玉。
贺峥抬手捂住她的耳朵,似怕那些声音吓到她了。
“……”
看到这情景,谨德帝忍不住小声骂了句,“娇气包。”
当真是娇气包!
他扬了扬手让人将长宁侯夫人带下去,无需大伙观刑了。
四周沉寂一片。
众人已经被今日之事震慑到,没有哪个敢挑衅皇权。
谨德帝眼神冷冷扫过长宁侯,到底是放过了他。
长宁侯绷紧的神经骤然一松,有种劫后余生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