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决心使火药保持干燥,使土地保持潮湿。
5月4日,荷兰政府突然接到报告,说荷兰可能在几天内遭到入侵;这个报告在第二天从另一方面得到了证实,虽然对于确切的日期没有进一步的说明。这个情报没有转告盟国,以免德国人可能听到风声,而指责荷兰破坏中立;同时人们怀疑,盟国即使接到这样的临时通知,又能给予什么帮助呢。5月7日,休假取消,正在休假的人毫无例外部被召回。没有讲明理由,只是说这139个决定是由于&ldo;国际局势进一步的动荡&rdo;;不过荷兰人已经习以为常地听到&ldo;狼来了&rdo;的叫嚷,看到在前几个月内采取过这么许多相同的措施,所以他们在当天和后一天都镇定如常,尽管官方继续保持缄默。紧张的情绪甚至似乎放松了一些,这可能是由于英国外交大臣的一篇讲话,其中说到盟国的军队已从挪威撤出,以便在别处开展行动。这件事,以及法国和英国的军舰向地中海调动,似乎表明欧洲西北部可能将安定一个时期。同时,在荷兰,这时已有五十万人武装起来,并且正在采取最后的戒备措施。阿姆斯特丹的斯希普霍尔机场从5月10日起向所有的外国飞机(实际是德国飞机)关闭,何时开放,另行通知,被指控为间谍的人每天都有被逮捕的。
第八节1940年5月10日的突然袭击
德国在5月10日凌晨4时开始进攻,事先没有警告。这个消息立刻用电话传到了伦敦和巴黎,荷兰人长时期以来曾一直拒绝就援助事作任何准备,甚至拒绝为此举行初步商谈,这时却来寻求援助,并且立刻得到140了援助,于是荷兰就加入了盟国。当天早晨6时15分, 里宾特洛甫交给荷兰驻柏林公使一份长长的备忘录;
戈培尔在7时广播;大约同时,德国驻海牙公使冯?策希向范?克勒芬斯递交了一份备忘录,后者是从内阁会议上离席来接受的;那天早晨,里宾特洛甫向德国和外国报馆的代表发布了一项声明。
德国为进攻低地国家辩解的主要论点如下:盟国旨在扩大战争:它们占领斯堪的纳维亚的计划已彼挫败。它们的舰队调往地中海是要花招;它们真正的目标是鲁尔, 德国政府已证实,英、法两国企图取道比利时进攻德国。德国先前尊重荷兰和比利时的中立,是以这些国家遵守严格的中立为条件的;已经有许多实例说明了它们不守中立的态度:它们的报纸怀有故意,领导人物在公开场合发言时同样怀有敌意;两个国家的参谋总部的高级官员曾实际帮助过英国保密局,以图引起革命和推翻元141首;荷兰和比利时只有在东部边界设防,只有在那里动员兵力(显然是在同英、法两国参谋总部取得完全一致的情况下作出的部署);荷兰对英国飞机几乎每天侵犯其领空只进行极其软弱的抗议;此外还有其他不守中立的证据。(上述)里宾特洛甫的备忘录,在其附件中附有武装部队最高统帅部1940年5月4日的一份报告《煞费笔墨,强词夺理),举例说明了荷兰和比利时的&ldo;片面的中立&rdo;,以及德国内政部1940年3月29日的一份报告,罗列了据说英国保密局在&ldo;荷兰和比利时怂恿下&rdo;进行活动的详细情节。
荷兰和比利时驻柏林的公使在5月10日试图把抗议入侵他们国家的照会交给德国外交部,但遭到拒绝。威廉明娜女王本人在同一天发表了一个声明,&ldo;对这一史无前例的背信弃义和破坏文明国家之间一切正当关系的行为提出愤怒抗议。&rdo;
战争的进程使得女王以离开本国为是,5月12日,她借同王室到了英国。13日,她用无线电话通过纽约发表了告荷兰人民书,说政府已迁到英国,留在荷兰人手142中的荷兰领土,不论在欧洲境内还是在欧洲境外,都仍然是一个主权国家。总司令可从军事观点出发采取一切必要的和正当的措施;各地方当局要竭力为居民办事,尤其要为维持治安出力。她在向全世界发表的声明中,说明了她离开荷兰的理由,她说事情已变得很清楚,侵略者的首要目标是俘获王室和政府成员,从而使这个国家丧失一切领导和依法组成的权力机构。
政府方面,外交大臣和殖民大臣在德国开始入侵的当天飞到英国,到5月14日凌晨,内阁其余成员也到了英国。他们得到了广泛的应急权力,能立刻开始工作,把斗争继续下去。
附录:沙斯少校关于1940年5月9日柏林事件的证词
1940年5月9日星期四午后,我同奥斯特进行了最后一次接触。晚上7时我去找他。我几乎每天都去找他。当时他告诉我,此刻真正是一切都完了,他说,在西线发动侵略的命令已经下达,希特勒已抵西线。不过他也对我说:&ldo;仍然存在一种可能性,即事情将会推迟。这样的事我们经历过三次了。因此让我们再等一等吧。9时半是关键时刻。如果到9时半命令还没有撤销,那就&lso;最后决定了&rso;。&rdo;然后奥斯特和我在市里一起吃了饭。自然,这多少有点丧宴的味道:我们又仔细回顾了一下我们做过的事情。他还告诉我,丹麦的事发生以后,曾发动过一次大规模的调查,因为发现有些消息走漏了。但是虽然发动了调查,却没有怀疑到我本人,而是怀疑比利时的143武官,因为他们认为他同武装部队最高统帅部中的天主教人士有联系。这时奥斯特说:&ldo;所以我们的事干得挺不错。直到目前他们还没有弄清事情的底细。&rdo;等我们在市里一起吃了饭,到9时半我就跟他一起去武装部队最高统帅部。我等在外面的黑暗处,隔了二十分钟奥斯特出来,说:&ldo;老兄,现在真是一切都完了。命令没有撤销。那头蠢猪已到西线去了‐‐现在真正是一切都完了。希望我们在这场战争以后再能见面&rdo;,以及诸如此类的话。谈话在同样的情绪下继续下去,然后我就赶回我的使馆,同时要比利时武官在使馆里碰头。他正等在那里,我告诉了他这个消息以后,他就急忙赶回他的使馆去报告。我则拿起电话机,关照接海牙的陆军部。这种时刻自然是令人永远难忘的,因为在等待接通电话的那二十分钟内,我们简直紧张得要命。二十分钟后,电话接通了,按电话的幸而是一个我熟悉的军官波斯特?于伊泰尔韦尔中尉‐‐现为上尉;我同他的谈话大意如下:我说:&ldo;波斯特, 听得出我的声音吗,嗯?我是沙斯,在柏林。我只有一件事告诉你。明天一早,在拂晓时:要顶住!〔houdjetaai!〕请你复述一遍吧!自然你是听得懂的罗。&rdo;他复述了一遍,最后他说:&ldo;那么210号信收到了吗?&rdo;我复述了一遍,并说:&ldo;是,210号信收到了。&rdo;这是我们在最后时刻商量好的一个密码代号。&ldo;200号信&rdo;表示入侵,而最后的两位数字则将指明入侵的日期。因此在这种情况下,就是&ldo;210号信收到&rdo;。当晚的事并未就此结束,不过无论如何我的报告总算传达到了。过了一个半小时,范?德?普拉斯赫上校打电话给我(范?德?普拉斯赫上校是国外情报处的领导人)。他在电话里多少有点怀疑他说:&ldo;我听说你那里情况不妙,尊夫人要动手术。真糟糕!所有的大夫你都请教过了吗?&rdo;由于这是我再度公开地受到责难,听到这些话我非常生气,于是除了别的话以外,我说:&ldo;喂,我不明白,你干嘛在这种时候还要跟我纠缠。你现在是知道的嘛!除了动手术,目前己别无办法。我已经同所有的大夫谈过了。明天早晨就要动手,在拂晓时。&rdo;说完我就把电话听筒扔回到挂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