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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1页）

至于珍娜还告诉他什么？为什么这家伙没叫人把他干掉？为什么他身上的东西一样也没被偷？这都应该问清楚。

哈洛克手指一松，放掉对方的脖子。

他冷冷的说，&ldo;你说过你可以干掉我的，为什么你没有？告诉我为什么？&rdo;

&ldo;不，先生，我不会说的。&rdo;这人沙哑的喃喃自语。&ldo;老天，我一辈子不希望再见到你：我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看见！&rdo;

哈洛克又慢慢将枪一举，插到对方的左眼，&ldo;说！&rdo;他照逼不误。

&ldo;先生，我在码头上混口饭吃，我……我……我从来不跟政治发生关系……不管是哪一边，都从来不去碰！我可以向圣母玛利亚发誓！我当初听她告诉我的时候，就不相信！我根本不相信她说的任何谎言！&rdo;

&ldo;可是我既没被宰掉，身上东西又没被偷被抢‐‐&rdo;哈洛克顿了一下，突然用力把枪口截进对方左眼眶。&ldo;为什么？！&rdo;

那人惨叫一声，把话吐出来。&ldo;她说你是个替共产党工作的美国人！替苏联。我不相信她说的！我不晓得这件事！可是再怎么说，也要小心一点才对。象我们这种在码头赚点小钱混饭吃的人，各路人马都不能得罪，尤其是……&rdo;

被吓傻的人继续口沫横飞，结结巴巴的说不下去。可是哈洛克并没有听见。因为他在乍听到前两句从来也不可能想到会听见的话时，也傻住了。

一个替苏联工作的美国人。这是珍娜说过的话？这简直是疯了！

难道她为了达到偷渡的目的，不惜把他说成这种人，想博取码头混混的同情，答应她、帮助她逃离赤色控制？这个意大利人不可能说的是假话，他已经接近被吓得半死的地步了，他并未瞎扯。

难道他真的是这么相信的吗？难道他在&ldo;奥斯提亚&rdo;火车站月台上，所看到她眼中的那种恐惧表情，就是意味着这个吗？就象‐‐就象他当初也一直深信她是vkr一名卧底份子一样吗？

喔，天哪！怎么会弄成这种局面啊！上帝！到底他们干了什么呀？！

为什么？

她现在正在往巴黎的路上。他会到巴黎把她找到。要不就先飞到&ldo;圣雷摩&rdo;去，或是&ldo;莫里涅山口&rdo;去，先将她半途拦截到。他会比较快；因为她现在是在一艘老式的货轮上慢慢航行，而他是搭飞机。他有的是时间。

他要好好利用这段时间。他要到罗马去找贝勒上校‐‐那名情报武官，那个黑人上校，把许多他困惑不解的事情弄清楚。

他要从这名黑人外交官员，从罗马替所有西地中海和全意大利的美国情报特工人员，做交通输送管道的上校武官，开始抽丝剥茧。

&ldo;你懂吗？你相信我说的吗，先生。&rdo;意大利人仍在苦苦哀求着，他眼睛这时也在偷偷瞟向他的左方。

二号码头上，已有两三个码头工人抵达；原来曾经鸣过汽笛的那条船，果然已经停靠到了一号码头；码头上的人眼看就要多了。

&ldo;这种事……我们虽然不相信……可是听到了就自然应该小心……可是我们并不了解这种事！我们只想在码头上混；如此而已。&rdo;

&ldo;我了解。&rdo;哈洛克说，伸手搭住对方的肩膀，将他再转了一个身，背对他。

&ldo;走到码头边上去。&rdo;他冷然的命令道。

&ldo;先生，求求你！我求求你！&rdo;

&ldo;照我说的做。走！&rdo;

&ldo;我发誓一句假话都没有！以耶稣的宝血，圣母的眼泪！&rdo;

意大利人忍不住开始呜咽哭泣，声音抬高。&ldo;我只是个做小买卖的生意人，先生！我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说啊！&rdo;

等他们抵达码头边缘，哈洛克就说，&ldo;跳下去！&rdo;伸手从后面一推。

&ldo;我的天哪！‐‐救命哪‐‐！&rdo;

哈洛克一跛一跛的走回码头仓库转角。码头上仍然没什么人。可是他望到那个被他打昏的警卫，已经开始苏醒了，正在使劲把自己撑起来。哈洛克将原先把他从警卫那儿抢来的手枪枪膛一拍，把子弹退出来，让它们落了满地。他快步奔向大门，当他闪身经过警卫亭时，他顺手将那把手枪朝警卫亭里‐丢。尽快的奔出了大门，直朝他那辆租来的&ldo;飞雅特&rdo;停靠的地方跑过去。

罗马。罗马应该会有答案。

第七章

坐在&ldo;国务院&rdo;二楼会议室中开会的四个人，全都还算得上是年轻之辈，可是他们在华府的地位，却算得上最高阶层的人士。他们的年纪大约是三十五岁左右到四十七八岁的样子，可是从他们一脸的皱纹看上去，却好象并不止这些岁数。他们的工作必须时常熬夜和不断焦虑担忧，才能使他们继续留住在原来的工作岗位上，他们所谈的危机也只限于在这个会议里讨论而已。因为这几个人乃是专门负责秘密行动方案策划人，是所有一切秘密行动的&ldo;塔台管制员&rdo;，只要他们稍一估计错误，他们放出去的秃鹰就可能会被打下来。他们的上级只质询广泛的目标是成是败，从来不问达成目标的计划和细节；而在他们手下工作的人，也只是负责设计他们所提出来的方案中，所需要的一切后勤支援而已。当一个行动作业开始着手执行之后，唯有这些人才必须随时去洞烛机先，去考虑每一种可能的变化和行动进行之际所可能造成的各种后果；他们就等于是个专门负责&ldo;澄清&ldo;的中心。每个人都是某方面的专家，每个人都是权威人士。也只有他们，才能对那些负责行动的&ldo;秃鹰&rdo;们点头示可，放他们飞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