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问道:“忠义伯为何发笑?难不成,忠义伯有更好的人选?”
吴安国缓缓走到他们中间,目光扫过众人的脸,讥讽道:“各位大人,你们是不是有点心急了?”
桑尚书自那日被吴安国气得吐血之后,恨不得把这人的骨头给砸碎了,但现在不是对付小人的时候,他得趁推举皇帝人选的时候,占据主动权。
不管这一仗谁赢了,赵怀也好,赵启也罢,都别想坐上皇位。
赵怀就不说了,没听说继续自己儿子皇位一说。
赵启嘛,先帝亲定的反贼,谁人敢推翻?就算赵启赢了,控制住了大局,但他要自己坐上那个位置,也不可能。
所以,他要趁现在先定下皇帝人选,无论谁赢了,都不能在皇位这件事上翻盘。
“忠义伯,国不可一日无主。南陈如今正是危急存亡之秋,若江山后继无人,这南陈也就完了。”
有一位大臣说道。
“就是,就是!”
立马有人附和。
有了一人附和,众人也就跟随。
不管他们是不是推举了同一人,但在先确定皇帝人选的事上,意见却是一致的。
毕竟,他们都有自己的算盘。
“诸位大人,我倒不是吓你们。你们也听说了,赵启早就下令,攻入上都城便许将士烧杀劫掠一日。你们觉得,上都城里,哪里能比皇宫更富有。你们在这里争论皇位谁来坐,那是你们说了算的吗?一会儿赵启的大军杀进皇宫,你们试试,跟他的刀说说你们推举的人选,看看他是不是很乐意?”
吴安国话音一落,众人脸色都有些难看。
众人皆知,他说的就是事实。
但是,还有人不服,“忠义伯,你怎么知道赵启一定能赢,没准扶风王爷能把反贼击杀于城中呢?还是说,忠义伯你就盼着赵启赢,然后指望着能封个忠义侯什么的?”
这人刚说完,众人便笑了起来。
吴安国也不恼,只是长叹了一声,“南陈完了。不是完在叛军手里,而是完在你们这帮无能又自以为是的奸臣手里。”
“奸臣?”
有人不干了,上前就揪住了吴安国的衣领,作势要打吴安国。
“谁是奸臣?满朝文武,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你吴安国才是南陈的奸臣。你害过多少人,自己心里没有数吗?晚上走夜路,不怕撞见鬼呀?”
吴安国猛然扯开那人的手,一个反转,便把人给按在了地上,“跟我动手?老子在上都城跟叛军血战的时候,你他娘的还躲在家里瑟瑟发抖呢。跟我耍狠,你也配!”
那人被按在地上弄得有些疼,有见不得吴安国耍狠的,上前帮忙,顿时在殿里打成一片。
羽林军统帅进去看了一眼,也没有要管的意思,只是说了一句:“光用拳头多不解气,羽林军可以把刀借你们。”
不轻不重的一句话,顿时让殿中的众臣停了手。
吴安国被打得有点惨,虽然他武艺不差,但架不住几十个按上来,双拳难敌众手。
羽林军统领上前扶了一把吴安国,见他脸上都是血,鼻子里还有鲜血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