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灼妤觉得自己再和他交流几次,马上就要满血复活了。
裴未烬把两个手腕都伸到她面前:“怎么了?”
晏灼妤瞪大眼睛,仔细寻找着:“我给你买的手表呢,还有,你之前被狗咬的疤呢?”
“手表放在傅竹琛那保管了。至于疤痕,不尽它那时候只是两个月大点的小奶狗,当初村里大夫说皮都没破,不用打疫苗。”
裴未烬突然笑了声,拉住晏灼妤的手,特意强调道:“但是,蛮横不讲理的晏大小姐非要拉着我去镇上打狂犬疫苗,让我也体验一下有多疼,要不然某人心里不平衡。”
晏灼妤还真没想起来这段,她心虚地又咳嗽一声,挣开裴未烬的手,放在胸口上:“唉,老公,我突然感觉我胸口好痛,我是不是要死了。”
“我突然想起,那天腿上的擦伤好像也被不尽舔了,为了弥补小时候对你的迫害,要不然我再去补一针狂犬疫苗吧。”
裴未烬温柔地握住她的手,眼神中满是笑意:“不尽它是寿终正寝,没有携带狂犬病毒。而且那晚我还特意为你守岁祈福。所以,晏小姐,你也会长命百岁的。”
晏灼妤有点脸热,幸好有脸上的黑灰掩盖着。
她像十万个为什么一样,把自己憋了半天的疑问全都问了出来:“那你的微信名‘。w1。25’是什么意思?前女友的缩写加生日吗?”
裴未烬一愣,疑惑道:“既然你还记得我是蒋宇,那应该能猜到。w代表我们俩名字首字母Y的结合,1。25则是我们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以蒋宇和晏灼妤身份相遇的日子。”
他说完这些,有一种不被人所理解的凄凉和落寞感。
“还有,”他认真地看着她,“晏小姐,你是我的初恋,没有前任,就连小时候的过家家,都只有你一个老婆。”
晏灼妤:“……”
很感动,又有点感动不上来,这么荒谬又合理的含义,裴未烬为什么这么肯定她会猜出来。
地窖外传来一阵匆匆的脚步声,还有各方人员的交谈声。
伴着嘈杂的声音,晏灼妤又朝裴未烬伸出两只手:“老公,你这时候是不是应该像电视剧里演的一样,帅气地把我公主抱出去,然后在众人面前亮相,来个英雄救美?”
裴未烬望着她发际间隐约可见的暗红血痕,眼圈又红了,又不好意思让晏灼妤看到,侧头揉了揉眼睛,装作是被烟熏的难受。
“我倒是想,但你更需要让专业的医护人员对你进行评估,之后抬上担架才最为妥当,贸然把你抱起来,很容易出现隐患。”
晏灼妤哑口无言,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嘀咕道:“你对浪漫过敏吗?”
裴未烬笑着回道:“我只是对一切损害你人身安全的行为都过敏。”
“那好吧。”
晏灼妤叹了口气,好不容易见到个活人,还是自己老公,她一点也不想让自己的嘴巴闲下来:“那你低头,我想和你说句话。”
“一定要现在说吗?”裴未烬有些为难。
他觉得晏灼妤可能是想说他等待许久的那三个字,可他现在浑身脏兮兮的,有点不太正式。
晏灼妤催促道:“对,就现在,快点。”
她不理解裴未烬为什么突然脸红了。
裴未烬依言俯身:“好。”
嘎吱一声,率先进来的私人医疗团队猝不及防的看到了这一幕。
晏灼妤咬住裴未烬的耳垂,恨铁不成钢道:“你是地下特工吗?谁教你想出这么奇葩抽象的微信名的?我猜不出来你还失望,失望个鬼!”
医疗主任故意加重脚步,咳嗽两声提醒二位。
“哎,那个伤员在哪啊,我怎么看不到你们啊,快快快,别耽误了最佳救治时机!”
裴未烬捂着被咬痛的耳朵直起身,举起手,声音带着火燎过的沙哑:“我不是特工。”
他轻声对晏灼妤说,只有两人能听见:“晏小姐,正如你所见,我只是个平平无奇、暗恋你十多年的普通求爱者而已,唯一的特长就是长情,小时候喜欢被狗咬,长大后喜欢被你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