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似乎很开心,连梦里,都在唤着他的名字:“晚钟~晚钟~我的晚钟~”
晚钟枕着玄冥的胳膊,躺在玄冥的怀里,看着群星璀璨的夜空,听着玄冥的梦呓,心里从未如此平静过。
他又往盖在身上的玄衣里缩了缩,玄冥鼾声一停,下意识又把他往怀里揽了揽。
晚钟微微偏头,唇碰到了玄冥枕在自己肩头的脸,那感觉,还挺不赖的。
当黎明的第一缕晨光照亮山坡时,一人一蛇又迎来了新的一天,一切都是那么的充满希望。
晚钟身上的蛇蜕已经被尽数扯烂,拼都拼不起来。他抱着膝盖和玄冥伸手道:“把你的衣服给我穿。”
玄冥吻吻他落满齿印吻痕的肩头,轻笑道:“哪里我没看过,害什么羞。”
说是这么说,它还是把身上的玄色法衣给了他。
玄冥的衣服很大,晚钟像是小孩偷穿了大人的衣服。
他摸着那没有任何重量的料子,真实的体会了一把什么是华裳美服,天衣无缝。
只是玄冥把衣服给了他,自己只能裸奔了。
晚钟的视线沿着它壁垒分明的腹肌缓慢下滑,略过它漂亮的人鱼线和小腹处的细小绒毛,最后定格在——
“你,”晚钟偏头,“你变成蛇的样子,不要这样光着身子走来走去的。”
玄冥求之不得,摇身一变成黑蛇的样子,正要给自家配偶扭一扭,让他欣赏一下自己的漂亮蛇身,不想晚钟直接变了脸色道:“变成半人半蛇,我现在还不想看到你。”
黑蛇一滞,当即冲他龇牙:不是你说我们是一条蛇么?干嘛现在又对我区别对待?
“变回去。”
晚钟伸手照着黑蛇的大脑袋就是一拍,力道仿若轻柔的抚摸。
黑蛇吐吐蛇信子,只能又变成了半人半蛇的样子。
晚钟本来想骑玄冥的尾巴,他还没骑过玄冥的尾巴,但他现在的腿实在是……
晚钟被玄冥抱在了怀里,离开时他想带走那些没有被碾压成泥的花,玄冥却是爱怜的吻吻他的发顶道:“再给你摘新的。”
但还是用尾巴捡了一枝稍显完整的花递给他,让他在路上玩。
玄冥没用法力,走的很慢,晚钟也非常享受这份慢悠悠的时光。
他们谁也没说话。
但每隔几分钟玄冥就会吻一下晚钟的发顶,每次,晚钟都会唇角微勾对着手里的花笑一下。
本来眨眼间就能回去的路,一人一蛇硬生生的从晨起走到了日落。
远远的。
晚钟瞧见断崖上立了一个人。
白衣,白发,逆着光。
轮廓绝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