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最后能抢到她,谁就是胜者。
她垂下眼睫,凝着雪白小脸,一动也不动地坐在他怀中,将身边的一切景况排除在意识之外。
谁得到她都无所谓。霜浓再次提醒自己,当初离开谌城冷宫所持的念头──女人的宿命,是男人们斗争游戏的附属品。
谁得到她,她就是谁的,她不该心痛。
不该……
※※※
&ldo;上床去,把衣服脱了。&rdo;回到特别安排的华丽寝房后,峻德修开口的第一句话,竟是极端的羞辱。
谌霜浓倒吸一口气,雪白的小脸不敢置信地望向他。
为什么在营地时,他可以以君子之礼待她,现在却以对待妓女的态度,如此冷然地命令她……上床,脱衣?
峻德修看出她眼里满满的疑惑,伸手揽近她僵在原地颤然的娇弱身子,一手托住她的后脑,强迫她抬头仰视他。
&ldo;此一时,彼一时。我们现在踏在人家的地盘上,人家正睁大眼睛看着咱们的一举一动。吃人家的、住人家的,总得安排个养眼好戏,让人家过过瘾。&rdo;他低下头在她耳旁低语,热痒的鼻息喷上她敏感的耳廓,挑起她一阵哆嗦。
谌霜浓小脸瞬间惨白。
他在告诉她有人监视着他们,还要她配合他,合演一场春宫戏?
&ldo;我……为什么?你大可以将我送给他。&rdo;低喃的语音破碎着。
&ldo;难道你爱上朗日城的锦衣美食,舍不得走了?&rdo;
谌霜浓闭上眼,摇头。
不是的,绝不是……她只是不甘愿──她到底还是不甘心成为牺牲品。
&ldo;如果你今夜真的要我,就别在日后把我送给别人,我可以消失在你的冷宫里,安安静静地度完一生,你永远也不必记起我的存在。否则就让我完完整整地离开,别让我的身心一起破碎。&rdo;她的要求很渺小,只有如此而已。
&ldo;如果我坚持要你,而且打算在朗日尚再度开口时,将你大方送给他呢?&rdo;峻德修不为所动,试探地瞧进她绝望得快凝成一片冰潭的眸子。
&ldo;你真的会这么做?&rdo;仰起的精致小脸一片苍白,怜弱的唇瓣细细颤抖。
&ldo;你只是个降贡品,有资格左右我的决定么?记住你的本分。&rdo;他捏住她的下巴,警告似的用力吮住她的唇瓣。
他的蛮力吮破她的唇,霜浓吃痛地闭上眼,酸涩的泪水滑下,和着唇上的血溶入两人的唇齿之间。
他到底会如何对她?霜浓心中狂喊问不出口的句子。
尝到血味的峻德修似乎更加狂炽,伏眠在灵魂深处的邪恶因子开始跃动,催促他加速征服的脚步。
&ldo;服侍我。&rdo;他将她的小手搭到他的衣襟,要她为他脱下衣袍。
霜浓静止了一会儿,然后开始慢慢地解开他身上的衣带,揭开被衣料掩藏的精壮胸膛。
随着他身上的衣袍褪尽,她眼眸中所有的情绪也全数褪尽,有如两丸冰澈珠子。
沈静的眼眸,再度出现他第一次见着她的虚幻神采,人明明在这儿,心却缥缈在不知处。
她认分而驯服的安静,莫名地挑怒他!
&ldo;告诉我,你是以什么样的心待在谌城冷宫里?&rdo;他盯着她那双曾强烈引起他掠夺兴趣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