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种勇气岂是说来就来的。
门外的彩莺奇怪的看着楚子成的背影,在进去时见到杜皎儿哭成了泪人,也不禁随着流了泪。
杜皎儿看她如此,硬生生的将眼泪忍了回去,安慰着她,告诉她自己没事,只是需要冷静冷静,而后便让彩莺出去,她想冷静冷静。
彩莺还是放心不下她,一步一回头,最终站在了门外。
杜皎儿看着她的人影,倒在了床上,想起近几日来的点点滴滴,有哭有笑。
就这样一直待到正午,依然没有见楚子成的身影,杜皎儿的心越来越沉,她吸了吸鼻子,想着自己不该这么颓废下去,大不了…她就回现代呗,那里有她的爸爸妈妈,有她的朋友,有她熟悉的一切一切。
心想着杜皎儿上了小庖房,亲力亲为,做好了午饭,吃了下去。
回房时天空又飘起了小雪,雪花不大,杜皎儿不禁驻足,抬头看了一眼,便见一身着白衣的男子跃下了房梁。
杜皎儿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点了穴道,下一秒便被抱着躲了起来。
楚子成追了良久,见掳走杜皎儿的那人身手极快,她知道在这样下去绝对要追丢不可,只能一咬牙饶了个小道,好在那人果然是向这边冲了过来,楚子成毫不犹豫的挥刀而上,那人抱着杜皎儿向后一仰,而后后退两步,立住了身子。
楚子成这才看清抱着杜皎儿那人的模样。
正是那日与盛天誉打斗的男子。
曲牟看着楚子成手握着大刀摆好了架势,唇角勾起了个讽刺的笑容,&ldo;不知大驸马还记不记得在下。&rdo;
楚子成面无表情,试图看看他怀里的杜皎儿有没有被吓到,只是那人儿却被曲牟抱着埋在他的怀中。
楚子成吐了口气,许是刚刚跑得有些急了,她现在肺部像是要爆炸般,楚子成强忍着难受,道:&ldo;当然记得。&rdo;
&ldo;记得就好。&rdo;曲牟笑容未淡,继而说道:&ldo;既然见面了,我便帮一个小兄弟向大驸马传达一句话吧。他说欠你的,已经还清了。&rdo;
那日曲牟与盛天誉在山里打的不可开交,终于将佛珠抢到手,出了山后,曲牟才听人说佛珠已经归还到了凌云寺。
曲牟不信,便顺着他人的话语找到了袁洛,那时袁洛手臂未愈,被曲牟打到了伤口,一息间便败下阵去,而后被曲牟好一阵逼问,才道出了那日情景。
曲牟听了又找到了盛天誉,盛天誉还不甘心着,打算跟他再打一架,曲牟废了好大一番功夫才从他嘴里套出了话,一时之间甚是气恼。
便想起了那强装镇定的小丫头。
终究还是被摆了一道。
曲牟越想越是忍不住生气,后来愣是气笑了,在他脑海里,杜皎儿也越发越勾人心魂了。
这不近几日进了奉都,曲牟想去看看这小丫头近况,结果观察了大半天,发现她似乎并不是特别快乐,曲牟想起上次她小脚一抬,那疼痛让他当时险些以为以后再也不能行房事了,因此这次他二话不说的便点了她的穴,打算将她带出来在细说。
楚子成咬了咬牙,当初带走盛天誉马车里的佛珠确实是她做的不地道,盛天誉若真能这样想,倒也好。
心想着她吐了口气,对着曲牟说道:&ldo;不知家妻与阁下有何仇何怨,若阁下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尽管冲着我来就好,何必去为难一个小姑娘。&rdo;
曲牟听着看着杜皎儿问道:&ldo;咦?长公主没有跟大驸马说么?&rdo;
杜皎儿现在不能说不能动,自然无法回他,只是知道楚子成随来了,杜皎儿多多少少有些喜悦。
曲牟便继续说道:&ldo;在下不才,与长公主做了约定,若大驸马不好好待她,她便要随着在下…&rdo;
曲牟话还未完,楚子成便挥刀砍了上去,曲牟再次轻巧躲了开来,&ldo;大驸马就算对我动了杀意,也该顾及一下长公主吧。&rdo;
楚子成哪里听他所言,曲牟也不在意,三躲两躲的踩着楚子成的刀尖便再次冲了出去,&ldo;在下别的不行,就是轻功精通一点点,大驸马若是能追的上,在下便将长公主归还于你,如何?&rdo;
他话音刚落便跃向了另一个屋檐,楚子成牙一咬,看着曲牟的背影突然间有些后悔,她刚刚出来时就应该拿着弓箭,射他一通不可。
心想着楚子成丢了大刀追了上去。
不知过了多久,楚子成也不知自己跑了多远,只觉着从南方吹来的风越来越大。身体里的那种窒息感让她大口大口喘着气,楚子成看着那越来越近的身影,知道自己必须要坚持下去,不能就此放弃了。
曲牟余光看着身后像是苍蝇一样讨厌的楚子成。
每次都是差一点点就要将他甩掉了,他又再次追了上了。
若是被江湖上其他人知道自己竟然被一武将紧追不舍,定会被笑掉大牙不可。
这时杜皎儿半个时辰的穴道也解了开来,她只觉得自己浑身发麻,微微动了动,开口说道:&ldo;让你胡说八道,你还是将我放下吧,我跟她好好说说指不定她就不追你了呢。&rdo;
曲牟听杜皎儿幸灾乐祸的声音,挑了挑眉,本想再次点上杜皎儿的穴,却因这一霎的耽搁差点被楚子成近了身,曲牟感觉怀里的杜皎儿动了一下,赶忙将她甩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