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簪城。
“贫道张道玄,昆仑山紫虚洞散修,见过诸位阐教高足。”
五人跟前,张道玄稽首告礼。
“既是昆仑同道,也别这么客气,未来逐道长生的都是我含枢纽的道友。”
含枢纽是个圆滑人,开口破了冷场。
“难得小妹带个道友回来,彼此间也莫那般客套,贫道叶光纪,离阳人氏,若是不介意,叫我光纪便可。”
叶光纪也是懂暖场的,很是娴熟的开始拉进关系。
“我灵威仰也算与道友一见如故,就当交个朋友,稍后迎接中天北极紫微大帝还有师尊法驾,你就待在我们这,也算凑个脸熟,混个人场。”
见同一战壕的好队友对于张道玄这个修道小白发起猛烈的道友攻势,灵威仰也借坡下驴下场助兴。
(招拒兄不过去凑这热闹?)
赤熛怒挠挠侧脸,传音问道黑着脸皮的白招拒,这种彼此长袖善舞的场面看的他这种纠纠武夫一阵头皮发麻。
(身死事小,面皮事大,叫我摧眉折腰,毋宁死。)
白招拒背着众人,脸色越发阴沉了。
(这话没毛病,跟只蝼蚁称兄道弟论短长,我这口武夫心气英雄胆魄怕是废了大半。)
赤熛怒觉得白招拒立场很鲜明,不喜就是不喜,不乐意就是不乐意。
想着白招拒不打算逢场作戏,赤熛怒也没讨好蝼蚁的习惯,索性也跟着白招拒背过身子,故作高冷。
然而在场其余阐教弟子可未因为两人的立场鲜明而放弃结交张道玄这么一个让三位阐教三代弟子青眼有加的人物,各个上前去厮见一番,彼此互称一声道友,报一声道号,就像见到了久别重逢的亲兄弟一般。
张道玄一时之间也是被周遭的曲意逢迎哄的有些飘飘然,就连步子都带着一股子的飘飘欲仙,仿佛自己已然拜入截教,成了一名与五位阐教亲传弟子一般无二的存在。
许是觉得火候差不多了,又或者觉得是时候趁热打铁引进话题了。
先前还在热场的灵威仰主动问道:“张道友是紫虚洞高足,不知而今洞中有何贤达,道场身处何地,在下改日抽空也好一一登门拜访。”
张道玄闻言,只以为灵威仰是给自己面子,想着场内道友诸多,若有一二道友登门造访必是要随礼一二为自己道场添砖加瓦,若是一心遮掩顾左右言其他,怕是会惹人嫌恶坏了这萍水相逢的交情,只得拱手含笑说道:“贫道不才,只这孤山一座,自名为鳌头峰,虽不及各位高足所在的阐教神山那般灵气充裕,也算有七八口灵泉滋养,往此处自南朝北距离此地八千里便是了。”
(他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幽默?老子是问他住哪么?)
灵威仰笑容微僵,只是转而看向叶光纪,传音道。
此刻他也不掰扯念珠了,现在就想抽死这个自我感觉良好的张道玄。
“足下兴许不知,我与忘羽衣忘仙子是旧相识,只是男女有别,我又不好多问,如今足下在此,自是要问询一番近况,诸如师弟师妹待她如何,师兄师姐可曾欺压与她,门中师长可曾教她道法,诸如此类,自是要多多了解才是。”
叶光纪轻咳一声,换了个角度继续询问,全然不顾叶清瞳越发怪异的眼神。
在他看来,先把忘秋击杀了才是当务之急的要紧事,其余的,等彻底高枕无忧了有的是时间慢慢梳理。
“光纪兄是问忘师妹啊,她啊现今道场住于彩云间,与昙华师姐的云霞山毗邻而居,只是我惟务修行,平日也未去观览,白师弟和白师妹还有我对于她都是分外照顾的。”
张道玄心底对于忘羽衣这个白痴师妹可谓是大开眼界了,好家伙,神不知鬼不觉,竟是让一位阐教三代弟子对其倾心一片,甚至有意无意的通过他打探门派近况,不得不说,真是长见识了,论攀关系还得是你啊,忘师妹!
“不知这白师弟和白师妹现今住于何处山头啊?”
含枢纽笑吟吟看着张道玄打算循序渐进稳上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