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随便吃吧。”明玉回答。
&esp;&esp;叶子月似乎有心事,她左看看明玉,右看看叶正仪,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让她们都不敢吃饭了。
&esp;&esp;“你怎么了,姑姑?”
&esp;&esp;叶子月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正仪,其实我有件事想询问你,是一件非常郑重的事,我害怕你会生气。”
&esp;&esp;“姑姑还没有问我,就担心我会生气吗?”叶正仪无奈摇摇头,“没事,姑姑你说吧。”
&esp;&esp;“啊……是这样的,因为小玉生了病,是没办法生育的,可作为她的妈妈,我总是想抱抱她的孩子,我不想让她以后那么孤独……姑姑在想,如果你将来结婚了,有了孩子,可以抱一个给小玉养吗?”
&esp;&esp;明玉有点无言以对:“妈妈,这怎么可能呢?”
&esp;&esp;“为什么不可能呀,之前又不是没有这样的事情,你忘记你的九堂弟了?他就是抱养的。”叶子月说完,有些忐忑地望向叶正仪,“正仪,你可以拒绝姑姑,姑姑只是有这样的期盼。”
&esp;&esp;明玉戳破了她的梦:“妈妈,你怎么知道哥哥的孩子不会遗传呢,如果你真的有这个心,我到了年纪也能收养一个孩子,到时候让孩子陪你一起玩。”
&esp;&esp;“怎么可能呢!自己亲生的,有血缘关系的孩子,就是不一样的!”
&esp;&esp;叶正仪推开了碗筷,显然是没心情吃饭了,他问道:“我还有很多事情不清楚,比如小玉为什么无法生育,我身上有什么遗传病呢?”
&esp;&esp;明玉看了自己妈妈一眼,见她没有解释的意思,才回答道:“旧贵族喜欢近亲结婚,所以后代很容易有遗传病、或者基因突变,我有多发性硬化,医生建议不要使用任何麻药,而且生育会导致病情恶化,所以无法生育。”
&esp;&esp;“哥哥,你的身上暂时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但舅舅有系统性红斑狼疮。”
&esp;&esp;叶子月喃喃道:“你们两个人如果都不生小孩,那多可惜啊,我当时还想过,你们的孩子一定很漂亮……”
&esp;&esp;明玉感觉头晕眼花的:“妈妈,吃饭吧。”
&esp;&esp;“小玉的病情控制的好吗?病情是什么症状?”
&esp;&esp;明玉张了张唇瓣:“还可以,如果说症状,是太复杂的事情。”
&esp;&esp;“先不要提这些了,”她叹息一声,“吃饭。”
&esp;&esp;吃完饭后,明玉回到卧室处理学业上的事情,她发现季如水最近又布置了很多作业,粗略地扫一眼,都感觉压力山大,密密麻麻的要求,堪称恐怖的内容,加上时间限制,她接下来的时间不可能休息了。
&esp;&esp;回到学校里,接下来的时间忙得脚不沾地,汤宝华在课间焦虑地掰手指,很多同学都唉声叹气的。
&esp;&esp;“做不完,也没办法休息。”她说,“你想,我们早上八点开始做事,下午六点结束,结果刚刚课程结束,还要做作业,吃晚饭再来,又是几个小时,回去都九点多了。”
&esp;&esp;明玉问:“这个周末也要加班吗?”
&esp;&esp;“肯定啊!季老师自己做完一遍都需要两个半小时,她叫我们做五遍,呵呵……好想死啊。”
&esp;&esp;“那确实完蛋了……”
&esp;&esp;“还要考计算机二级,英语四六级。”汤宝华趴在桌子上,眼睛都要冒星星了,“哪有这个时间……”
&esp;&esp;等到了傍晚下课的时候,汤宝华说学校食堂吃腻了,要把明玉拉出去吃烧烤,今天就不加班了,留着周末一起处理。
&esp;&esp;还没走到学校门口,明玉接了个电话。
&esp;&esp;“哥哥?”她有些愕然。“你的意思是,你在等我吗?”
&esp;&esp;“好的,你稍等一下,我跟我朋友说一声,原本我们准备出去吃饭的。”
&esp;&esp;汤宝华问她:“怎么了,你是有别的安排吗?”
&esp;&esp;“是的,我哥哥要接我回去,”明玉不好意思地说,“下次再一起吃饭吧。”
&esp;&esp;“没事没事,你先回家吧。”
&esp;&esp;学校门口的路灯下,明玉左顾右盼的,她的视力下降太严重,还有复视,半天都没找到叶正仪。而且她不知道叶正仪的车牌号,也不知道他在哪里等自己。
&esp;&esp;“小玉,哥哥在这里。”
&esp;&esp;叶正仪无奈地走过来。
&esp;&esp;他早就看到明玉了,看她在人海里不停穿梭,四处张望,又与无数人擦肩而过,这样努力的寻找着自己,让叶正仪有种莫名的满足感。
&esp;&esp;明玉更无奈,她其实不想再让这段感情继续发酵,但现实不允许她的逃避。譬如现在,叶正仪自然地给她系好围巾,把她轻松拉进了车里。
&esp;&esp;“你小时候,我有这样等过你放学吗?”
&esp;&esp;“哥哥……”明玉苦笑不已,“真是拿你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