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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2页）

&ldo;你确定？&rdo;

梁旭抬起眼睛，他的瞳仁深邃且大，因此直视旁人的时候就有一种迫人的意味：&ldo;房警官，我是来找过你，问过卢世刚的事，那又怎么样？&rdo;

旁边坐着的人便咳嗽一声：&ldo;态度放端正，我们问什么，你就答什么。这是你的义务，也是洗脱你嫌疑的必要过程。&rdo;

梁旭显然对&ldo;洗脱嫌疑&rdo;这四个字有些敏感，他转头去看说话的常警官，但他没有再说什么。

房正军揉了揉鼻尖：&ldo;卢世刚是金川案的始案嫌疑人，这个情况你知道吗？&rdo;

梁旭迟疑了一会儿，回答：&ldo;不知道。&rdo;

房正军盯着他，加重了语气：&ldo;我问你，卢世刚是金川连环杀人案的始案嫌疑人，这个情况你知道吗？&rdo;

梁旭显然不善于说谎，他避开房正军的目光，又是片刻迟疑，他说：&ldo;我不懂什么叫，始案嫌疑人。&rdo;

&ldo;所以这个情况，你是知道的。&rdo;

这次梁旭转回了视线：&ldo;是的，我也问过你。&rdo;

&ldo;为什么要查他的身份？&rdo;

&ldo;他儿子害死我爸爸。&rdo;

&ldo;……卢天骄是误伤。&rdo;

&ldo;哦。&rdo;

‐‐谈话进入了死循环，加之问询室灯光强烈，大家都有点额头冒汗。

&ldo;你对金川案了解多少？&rdo;

&ldo;没有多少。&rdo;梁旭说：&ldo;就网上查的，反正我知道他有案底。&rdo;

房正军盯着他：&ldo;梁旭，金川案的卷宗一直作为机密被封锁，你能从网上看到？&rdo;

&ldo;百度一下都有，你们自己可以百度。&rdo;

&ldo;我们问你当然是调查过，你不要含糊其辞！&rdo;房正军一拍桌子：&ldo;百度！哪里有说过！卢世刚是金川始案嫌疑人！你查给我看！就现在查！&rdo;

莫名地，大家都觉得他这腔调活像是在怼儿子。

要是换做其他嫌疑人，可能还没有这个喜剧效果，梁旭看上去太纯善了，显得试图威慑对方的房正军有点逗。

梁旭倒是没有怕：&ldo;网上能查到是卢某，我也问过你的是不是，然后你说这不相干。&rdo;

这还扯到房正军身上了，房正军真火了：&ldo;所以呢？&rdo;

&ldo;所以我猜是的。&rdo;梁旭看着他：&ldo;有什么不对吗？&rdo;

没什么不对，你对得很。

房正军无话可说，亦问无可问，没有证据之前，这段提问又被绕死了。

但可以确定，梁旭知晓卢世刚的隐秘身份。他是否还通过其他途经了解过金川案的详细过程？又会否以金川案的手法来进行无谓的复仇？

这些问题，房正军先咽下了，此时不应打糙惊蛇。

短暂的笔录确认之后，房正军换了个方向：&ldo;那你之前来问我卢世刚是谁，你之后没有去找他吗？&rdo;

梁旭毫不迟疑：&ldo;没有。&rdo;

房正军敲了敲桌子：&ldo;梁旭，我再说一遍，这里是公安局，你如果在这里说谎，要负法律责任。&rdo;

梁旭垂下眼睛，重复了一遍：&ldo;没有。&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