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不想伤害他,就越是不知道该怎样开口。
见她沉默不语,车厢内弥漫开一阵僵持的死寂。
贺晟的唇角轻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晦暗不清的目光几乎逼视地看着她,语调透着诡异的温柔。
“是不是,晚晚?”
他的眼底情绪不明,却让虞清晚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心口狠狠一跳。
“贺晟,我”
男人嗓音沙哑,似自言自语般轻喃:“我对你不够好吗?哪里不够好?”
车厢内光线昏暗,贺晟的轮廓隐在阴影中晦暗不清,眼尾隐隐泛起猩红。
“是不是要我把心挖出来给你看,你才会舍不得?”???
他不依不饶地追寻着她的视线,执拗地试图逼问出一个答案来。
虞清晚觉得他现在的样子太危险,心尖止不住地颤栗,隐隐发着疼。
她张了张唇,出口的嗓音滞涩,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贺晟我”
甚至还没来得及开口,所有的言语就被尽数封存,酒意顺着唇舌交融间,他的薄唇往下移动,忽而一口咬在了她的咽喉处。
如狼一般用齿尖碾磨着,不过三分力道,就骤然掀起一阵痒而麻的触感,呜咽声不由自主从她的唇边溢出,不自觉扬起了脖颈。
车上的司机和助理早早就识相下了车,升起了前后排的隔板。停车场里空无一人,只有他们一辆车安静停在角落里。
这是第一次,虞清晚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他身上的戾气和压迫感,冰冷而强大的气势,像一张大网将她困在其中,浓得化不开的戾气。
再没有之前那次的温柔,更像是猎人抓回了想逃的猎物,试图在猎物的身上重新留下自己的印记,每一处都被他细细啃咬着,侵略,占有。
强势到她毫无招架之力,很快,浑身的力气就仿佛被抽尽了似的,趴在他的肩头急促呼吸着,眼尾溢出丁点晶莹的泪花。
男人的大掌还在缓缓摩挲,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
察觉到他要做什么,她骤然从意乱情迷中回神,紧张地抓住他的手,试图制止他的动作,惊慌道:“贺晟,这是在车上”
车窗全部覆了单向透视膜,虽然外面的人看不见里面,可车内的人看外面的场景却是一清二楚,空旷至极,且毫无遮挡。
他强势到不容置喙:“就在这里。”
听见贺晟拆包装的声音,虞清晚咬紧唇,知道再怎么挣扎也逃不掉了。
他居然还在车上放了那个,显然是有备而来,就是故意选在了这个地方折腾她。
掌心抚过她后脑的长发,贺晟低声附在她耳边,嗓音透着几分隐忍。
“忍着别哭。”
男人的动作里透着一阵狠劲,像是在发泄情绪,没有上次的温柔,反而强势至极,仿佛在试图通过这种方式获得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