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怎么才来啊?我还以为你早都到了,所以才没叫你。”
“就……忘了自己是仙门弟子这回事了,睡过头了。”
余乐安没忍住低笑出声,横着手肘腰身:“兄弟,真有你的!”
他这力气倒是不大,可尔卿浑身上下捏不出二两肉,被他手肘上的骨头戳的生疼,干巴巴的扯了扯唇角。
啪——
戒尺在桌案上重重一拍,云长仙长白眉竖起,沉厉的扫视堂内一周。
“肃静!”
厉喝一声,哄闹的解惑堂当即安静。
云长仙长深吸了口气,再次横了尔卿一眼,放下戒尺:“念尔等初到太阴宗,不懂规矩,今日所犯之错,我暂且不追究,但是,无规矩不成方圆!这第一课,咱们便来讲讲规矩!”
……
云长仙长嗓音浑厚低沉,讲的东西枯燥乏味,没一会儿,尔卿便觉眼皮开始打架。
身形一晃,险些栽倒,忙站定身形。
眼角余光瞥见身后多了抹玄色身影,当即打起十二分精神,站的笔直如剑。
再看旁边的余乐安……
本来是坐着的,现在变成趴着的了。
书倒在头上,把熟睡的脸盖得严严实实。
旁边玄色身影越来越近,尔卿当即在心里替余乐安点了一支蜡烛。
云长仙长伸手,轻拍余乐安。
一下、两下……
尔卿紧张的看着,心里暗道这兄弟总该醒了吧,谁曾想他睡梦中下意识的抬手,将云长仙长的手一把拍开。
换了个姿势继续睡。
尔卿不敢回头看云长仙长的脸,低头死死盯着桌角。
“余、乐、安!”
距离如此之近,尔卿甚至能清晰听到云长仙长后槽牙磨响的动静。
她此刻心砰砰狂跳,紧张程度,仅次于昨日撞破玉冥真面目。
“啊?”
余乐安从睡梦中迷糊睁眼,舒展了下身子起身,看到云长仙长,冲着他醒了一记仙礼,嗓音还带着才清醒的鼻音与沙哑。
“仙长好,是下课了吗?那弟子先去用午膳了,仙长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