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仙长随我来。”
尔卿跟在那太监身后,只顾着看四周风景。
中央假山石群,周遭种着槐树,围着一圈湖。
风过,湖水泛起阵阵涟漪。
【又来人了,怎么又来人了……】
【可怜呐可怜,今晚过去,他们再也出不去咯】
【这有什么可怜的,多少人巴不得留在这儿呢】
【你要是人,你想留在这儿吗】
【自然想】
那些个槐树窃窃私语,尔卿实在听不明白,眼底眸色越发深沉。
“到了,玉冥仙君说要两间,咱们就备了两间,请吧,待会儿想要什么,屋里应有尽有。”
那太监笑眯起眼,点点精光从眼缝中透出,总让尔卿觉得他有几分不怀好意。
余乐安双臂舒展,直接推开其中一扇门迈了进去,“师兄,我就不客气了,跑了一路,我都快散架了……”
屋内传来一声轻响,想必余乐安已经倒在了床上。
尔卿抬头看玉冥。
按照这大魔头的脾性,要两间房,定然是要与她一间。
倒不是尔卿胡思乱想,只是这大魔头定然说什么“我的奴仆,要伺候我”之类的话。
可谁曾想,玉冥与她视线一对,神色淡然,紧跟着余乐安迈入门去。
这……
尔卿愣住。
看着玉冥果断的背影,心中竟然生出一丝丝落寞?
她当下抬手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
那太监看的哑然失笑,“仙长这是……”
“没事,刚才觉得脸上有点痒痒……”尔卿笑笑,直接推开另一间厢房的门迈入,“时辰不早,你也早些休息吧。”
说完,直接关上了门。
站在门后,看着立在门口的剪影离去,尔卿才放心转入里间。
也不急着躺床上休息,倒是先观察起屋内陈设布置起来。
这屋内算不上简洁,各种花哨的物件,交织着大红亮金的纱幔珠帘,与那荆安相同,十分艳俗。
圆桌铺就金线花边红布,上面摆着一盏青铜底座烛台,瓜果盘几许,还有些风干的肉条,再便是一鼎兽耳香炉,袅袅往外冒着白烟。
尔卿踱步到桌前,一手作扇,将那烟雾往鼻尖扇了扇。
是与方才那花厅同样的气味。
行出一日,确实有些饥饿。
但尔卿也没吃桌上的东西,自己从收纳袋中取出干粮,还有早就烤好的土豆,撒些家乡的调料,就这么吃了起来。
虽她可御百毒,但吃进去不干净的东西会拉肚子,她可不想遭罪。
查验一番不见有异常威胁之处,她才放心躺上床榻。
被褥松软,比她曾经睡过的床铺好上千百倍,如同陷入一团厚实的绒羽当中,很快便有困